想通的柳辞青突然笑了起来,“严珏,很快,你就会成为名副其实的青玉四公子了!”
严珏有些云里雾里,追问柳辞青,柳辞青笑答,“我柳辞青的挚友岂会是池中之物。”
就此,一路上熙熙攘攘地闹到了风雪堂。
前脚还没踏进风雪堂一步,他们就被一壮汉拦了下来。
严珏没好气地冲着那人喊道,“你拦我们作甚?”
可那壮汉也是个不怕硬的人,趾高气扬地哼了一下,似乎连一个字也吝啬给他们。
柳纨素不满地皱着眉头,语气尖锐:“这便是你们风雪堂的待客之道?”
“客不同,道自然不同!”壮汉丝毫没有被柳纨素的态度吓到,“拦了你们又怎样!?”
四季交替,冬去春来,却又留有冬日里的丝丝寒意。寒风从门窗缝隙透过,扑着烛焰闪烁。远处传来的打更声在安静的夜里亦是如此的清晰。
“小姐,夜冷了。添件衣裳吧!”婢女拿来一件雪白的大氅披在“男子”身上。
柳素缨掖了掖衣,“说了多少次,要唤我公子。会试将至,若是被人知晓我是女儿身,可是会要了府中所有人的脑袋的。”芊芊玉手翻着书页,目光始终停留在其上,没有抬头望她一眼。
“是,公子。”半夏自知女子冒充男子参加科举的严重性,不由为自己的失言而懊悔。
感受到了她的悔意,柳素缨也便不过于追究,摆了摆手。半夏会意,欠了欠身,慌忙退下。
稍稍有些倦意,她放下书卷,在床榻上随意歇一会儿。直到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半夏敲了敲房门,小心柔声道,“公子可醒否?”听见屋里的答应声,她才端着一盆温水,推门而入。
认真洗漱后,柳素缨用白纱布将胸紧紧勒住,又换上了一套月牙白的男装,一头青丝被白缎发带简单束起。她随意拿起一把题了“万古长青”字的折扇,便领着半夏向前院走去。
看见一群男女老少围坐在餐桌旁,柳素缨不由加快了脚步,她微微作揖,口气带着一丝歉意,“辞青见过母亲、伯父、伯母、诸位兄弟姐妹们。稍有来迟,让各位久等了。”
柳家自凌霄开国以来便代代为相,柳纨素的父亲柳志怀便是上代丞相,只可惜父亲柳志怀去年因祸去世。而柳志怀和白薇一生只有两个女儿,姐姐柳纨素和妹妹柳云墨。柳家是相家,大房要出相,不能没有男儿,柳纨素便承了父亲的命,女伴男装,出仕为官,这一装便是二十年,身为男子的她刚刚及冠,而身为女子的她早已错过了二八,到了桃李。
知道这个秘密的人现在唯有自己和母亲、胞妹柳云墨以及身边的丫鬟“半夏”。柳纨素是她本名,却因一直要以男子身份示人,名字不宜太过女气,便拿字取了“柳辞青”。
柳志学笑容满面的看着她,再瞅瞅身边自己的儿子‘柳继元’,便一阵失望,“没事没事,也没多久。你定是昨夜挑灯研习太累了。”
“是啊是啊!昨夜公子可是熬到四更呢!还愁眉苦脸地揪着一本书研究了好久。”看见二老爷如此偏袒自家公子,半夏打心里感到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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