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之前那些来传话找他看急诊的人哪个撕了去吧。
泽东有些无奈,打开院门,去屋子里面又拿起纸笔,磨了墨,打算多写几张,屋院的前前后后都贴上几张。
不过没有可粘的东西,泽东拿了罐治风湿的药膏,打算在纸的背后涂些。
虽然是有些浪费,但是泽东却也只是摇头笑笑。
笑自己,也仿佛是在笑世人。
在贴屋侧边的时候发现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走过来。
一看就知道不是来看病的,鬼鬼祟祟准没什么好事。
泽东侧身一隐,站在高高的茅草剁后面静静的看着那人进院子。
左看右看院里边没人,那人轻悄悄的走了进去,步伐矫健轻稳,一看就是个年轻女人。
女人进院子先是躲在药架子后面观察,泽东的门又是打开的,一眼看去就看到没人。
赶快拿着火折子点燃了蜡烛,屋檐下的药材干燥易燃,先是点燃了药材,然后马上进屋把蜡烛丢在了床上。
干完这两件事马上跑了出来,溜的比谁都快,可是出来时却被泽东辨认了脸。
这不是刚刚接生那家的女人吗?之前她们家男子怀胎不小心落红时,他有幸见过。
那落红还是因为过度劳累所致。
在那人跑没了影儿后,泽东才悠悠的回院子看看。
这才发现起了火势,一拧眉却没有丝毫慌张,还是那么云淡风轻。
苦涩和心酸无奈都埋在了心里,这孩子的死怕是被这家人归在了自己身上。
也是!
救人治病,救活来就是再生父母活神仙,没治好就是杀人凶手。
有些悲凉又好笑。
一条不紊的去打水,浇灭火势,可是水打上来了,他却突然下不去手浇灭这火。
突然就把水桶扔进了井里,冲进去快速把冬天时沐生送自己的棉衣还有药箱拿出来,还有那张沐生亲手写的清补凉的药材,简简单单几个字,却被他十分小心的珍藏着。
好在沐生送的医书当时拿过去了。
扔掉里头用纸包好的常用药材,扔进火堆里,把棉衣折好放进药箱的里面,好在药箱比较大刚刚好勉强能装进去。
药箱底下珍藏着那张纸。
看了一眼院子,带着半分留恋离开了。
他并没有走远,只是沿着从那家走回来的路又走到半途,重新走向院子。
走的有些慢,回到院子的最后一个上坡的时候已经能看到大的火势了。
还有看到火光的村里人家,连夜起来拿着扫帚和水过来熄火。
又叫家里的小孩去通知其他人家来,说是泽朗医家起火了,赶快过来帮忙灭火。
又好几个人家的男人安慰泽朗医,“没事的这么多人帮忙呢,泽朗医您不嫌弃的话今天随便在我们这住一晚上都行,什么事明天再说”。
传了附近几个村子,到最后小小的院子来了小一百人。
只不过火势太大,院里边已经给烧没了,烧上了屋顶,纵使来了那么多人也没有。
大多数从隔壁村赶过来,也就只是凑个人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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