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汐芸上前一步,撇开君如轩的手。一脸严肃的看着闯进来的众人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而来,我颜汐芸可以向你们保证,三日之内,我一定找回你们的孩子!”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跪在了地上,他们个个声音做哽,满腔委屈的异口同声道“求大人一定帮助我们找回孩子!”
这些邻县的受害者不是为了闹事而来。
御景司盯向颜汐芸,眼神中满是对她的担忧和心疼。
不知为何,每到离别的时候,时间就转瞬即逝......
后日一早,御景司被竹酒搀扶着上了马车,颜堇年不舍的将手中包袱递给竹酒。御景司坐在马车中,撩起车帘,望着府内,可惜,迟迟不见颜汐芸的身影。
颜堇年见状,便对他说道“靖王爷,你别等了。长姐她是不会来的。”
御景司听后,眼神沉下,声音低迷的问道“堇年,汐芸当初为何会抗旨不婚?”
“这.......”
颜堇年挠着头,眼神略微有些躲闪,支支吾吾的说道。
见他迟钝不言,御景司心中更加难受了。离别之际,她甚至都不让他知道当初抗旨不婚的真正原因。
他这两月的陪伴终究是错付了吗?
他放下车帘,冷冷的对竹酒说道“上路!”
竹酒跃上马车,扯起缰绳,驶离颜府。
颜堇年目送着他们离去之后,叹口气后便转身回到大堂。他跨进大堂,突然间,他听到抽泣的声音,闻声向下一看,竟然是颜汐芸蹲在门后,抱膝抽泣。
他见状,无奈的叹声气,接着蹲下身来,用袖口为颜汐芸擦去眼泪,一边说道“你说你,人家好歹也救了你一命,你不去送就算了,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我一直以为靖王是传闻中的那般凶神恶煞,没想到他竟然为了救你,高高在上的王爷,居然给一个人犯下跪求饶,其实......我倒觉得,长姐若是和他在一起,肯定会幸福的。”
颜汐芸抬眼盯了他一眼,接着撇开他的手,将他一推,起身跑离大堂。
颜堇年被推倒在地,他看着跑出去的颜汐芸,无奈的自言自语道“唉,看吧。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他离开的。”
忽然这时,一只白色的鸽子从院外飞进来,停在了颜堇年的脚边,颜堇年见状,便一把抓起它,从腿上取下信来。
他展开信看后,便又站起身,带着鸽子去到后院书房。
他研磨蘸笔,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在崭新的信纸上写下:“长姐一切安好,‘危机’已除!”
唉,其实靖王挺好的,这么称呼他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想到此处,颜堇年便将写好了的信纸揉成一团,重新展纸书写。
正在这个时候,颜汐芸换了身干净的衣裳,风风火火的从书房经过。见状,颜堇年放下笔,跑出去追问道“长姐你去哪儿?”
颜汐芸头也不回的答道“审问犯人!”
***
与此同时,御景司的马车刚刚驶出清云县外不远,他坐在车内,手捂着腰间的伤口,闭目养神着。
随后,他听见了十分嘈杂的鸟叫声,便撩开车窗帘向外张望。
两个月之前,他们经过此处时,被一群骨瘦如柴的人们拦路,而如今,这里空无一人,恢复了平静。
就像他们一样......
想到此,御景司不由的悲从中来,放下车窗帘,继续闭目养神着。
竹酒驾着马车一路行驶,当他行驶了片刻之后,突然间,从四面八方冲出来许多身着白袍的男人。
御景司忽感马车停下,起身撩起车帘向外一看才知道,他们已经被天月道的人包围了。
竹酒拔出剑来,贴身保护御景司。御景司低眼,看了看自己的伤口,他知道,自己这样,想要冲出重围会有些困难,而且还会连累竹酒。
他从马车上下来,小声的对竹酒说道“若是逃不出去,你就立即撤退回去!”
“王爷放心,属下会拼死保护王爷的!”
话音未落,包围了他们的众人纷纷持剑冲上去。竹酒见状,独身一人与他们开战。
可寡不敌众,再加上御景司腰间有伤,根本不是这些人的敌手。
突然这时,一个雄厚的声音从竹酒身后传来“住手!你要是再动一步,我就立刻杀了他!”
闻声,竹酒转回头去,却看见御景司站在马车旁,脖颈上架着两把双刀。
趁他分神时,他周身的敌人,用剑刺伤了他的手臂和腿部,竹酒吃痛跌倒在地。
他抬眼看向御景司,御景司冲他使了个眼色,竹酒领会,便奋力挥剑后,纵身一跃,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见状,众人欲追,挟持了御景司的那人却开口说道“算了!他受了伤,任由他去吧。我们的目标,是抓到御景司!”
“是谁指使你们来的?”御景司此刻十分沉着冷静的问道。
那人冷笑一声,答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说罢,接着那人十分粗暴的用黑布将御景司的头罩上,扔上了马车后,便驾车远去。
同时,受了伤的竹酒利用轻功,很快便回到了颜府。
他翻跃院墙,手捂着受伤,流血不止的手臂。他喘着粗气,撑着身体,拖着受伤的腿,慢慢的朝后院走去。
正在这个时候,颜堇年将信绑上鸽子腿,抛向天空后,便离开书房准备去大堂坐坐。
他顺着长廊经过时,恍神之间,就看见了竹酒躺在后花园中的凉亭里,他见状,不可思议的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又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
居然不是在做梦?!
“咳....”
他远远的瞧见竹酒吐了血,便着急忙慌的跑过去,扶起竹酒,他看了眼竹酒的伤口,担忧的问道“竹酒?你们不是走了吗?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受伤?”
竹酒一把抓住颜堇年的胳膊,质问道“大人呢?”
“你们前脚刚走,长姐就去了府衙。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家王爷呢?”
竹酒咽下唾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道“来不及解释了,你快带我去找大人!我有事要和她说!”
“好,我扶你!”
与此同时,颜汐芸正在大牢中审问刀疤脸。君如轩站在一旁,陪着她审问。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刀疤脸,身上满是赵时台用皮鞭刻下的伤痕,她盯着刀疤脸腰间的鞭伤愣神,随后回过神便质问道“你所衷心的天月道,至今却从未派人来救过你。而你事到如今,还要为他们守口如瓶,值得吗?”
血顺着刀疤脸的嘴角滴下,他阴笑了几声之后,便有气无力的说道“要杀要剐,随你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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