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汐芸笑着面对他们,等直径略过他们后,颜汐芸突然敛色屏气,墨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寒意!
片刻之后,颜汐芸大步匆匆的回到了府衙,公堂内,孟冲和刘二虎也刚刚回府。
两人见她,正准备行礼时,颜汐芸忽然大手一挥,并道“免了!赵时台呢?”
孟冲和刘二虎相觑一眼,随后两人一同手指着府衙外,异口同声道“.....颜府!”
“颜府?谁允许他去我府上了?”
不等两人作答,颜汐芸又匆匆忙忙的跑出府衙,跑回了颜府中。
她一步跨两阶,两步就跑上去了,她一直注意脚下,却意外撞到了正要离开颜府的颜堇年。
两人相撞倒地,双双手扶着额头。
“颜堇年,你干什么你?走路不看路的吗!”
颜堇年也一脸委屈,他坐起身,抱怨道“你干嘛贼喊捉贼啊你,我也被撞倒了啊!”
颜汐芸白了他一眼,接着快速起身,跑去大堂。
大堂里,赵时台正昂首躺在红木雕龙椅上,张着嘴呼呼大睡。
一旁的红木雕凤椅上,御景司闭着眼端坐着,看似表面平静,实则鼾声如雷!
好啊,我在外面跑这跑那,就是为了早些破案。你们倒是舒服,在我府上睡觉!
颜堇年一只手扶着额头,一只手抚摸着臀部,十分难受的小声嘀咕道“.....真是的,我招谁惹谁了嘛!话说到底是长姐身板硬朗,还是我实在瘦弱,这把我撞得......哎呦,疼死我了!”
他一瘸一拐的缓慢来到大堂门外,瞥眼一瞧,颜汐芸正十分生气的撸起袖子,他又看了看赵时台和御景司。
完了完了,长姐要发怒了!
在臀部疼痛的情况下,颜堇年还是十分熟练,且快速的捂住了双耳。
下一秒,颜汐芸就鼓足了全身的力气,大吼道“你!们!都给我,起——来!!”
那一声,犹如惊天霹雳,河东狮吼!
赵时台就像是受了重创一样,被吓得一下从椅子上跳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脸色苍白,惊魂未定!
颜堇年再转头看看御景司,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
他默默的在心中为御景司竖了个大拇指:
真不愧是传说的靖王,堂堂的御国大将军!在长姐的河东狮吼下,还能沉稳镇定的,他是第一人!
佩服啊,佩服啊!
颜汐芸瞪着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赵时台“赵时台,赵大人?”
赵时台扶正官帽,赶忙起身,对颜汐芸拱手行礼道“....大.....大人!”
颜汐芸瞥眼又瞪了瞪御景司,御景司察觉,眼睛转向一边,略显心虚。
“敢问赵大人可是找到了什么关键线索?还是,已经抓住了此案的凶手?才会显得如此悠闲自在。”
赵时台擦擦额上的冷汗,心虚的说“没.......没有!”
“没有你还敢在这儿休息!”
赵时台话音未落,颜汐芸就突然大发雷霆的冲他大吼道。
门外的颜堇年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双腿发软,接着双手仗着门,下意识的浑身发抖。
颜汐芸听见声音,回头怒瞪一眼颜堇年,颜堇年害怕的用手蒙着眼睛,慢慢转过脸去。
接着颜汐芸转回头,对赵时台说“是谁把你带到我府上来的?”
赵时台不说话,颜汐芸瞥向御景司,御景司忽然这时站起来说“对了,厨房里好像还炖着鸡汤呢,我得去看看!”
“站住!”
御景司停住脚,颜汐芸阴阴笑道“本小姐今日胃口好,正想喝鸡汤。你这鸡汤炖了有多久了?”
御景司心虚难掩,随口答道“.......大,大概有......两个多时辰了吧。”
“两个多时辰?那你的鸡汤怕是已经和灶炉底一样黑了吧!”
“那我赶紧去看看!”
说罢,御景司拔腿就跑,不给颜汐芸留任何叱骂他的机会。
跑出去时,顺带扶走了颜堇年。
眼下堂中就只剩下颜汐芸与赵时台了,赵时台冷汗不断的冒出,甚至害怕到双手发抖,嘴唇微颤。
颜汐芸瞥他一眼,撩过裙摆,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冷笑一声说道“赵大人,今日你可有查到什么对本案有利的线索?”
赵时台擦拭掉额上的冷汗,声音微颤的说道“回.....回大人,下官,下官....下官的手下派人送来信,这是信!”
说着,赵时台从怀中掏出书信来,双手颤颤巍巍的递给颜汐芸。
颜汐芸接过信,展开后阅读道“今日县上一切平安,无事发生,凶手也还未查到。”
看完信后,颜汐芸的怒气更大了,她十分生气的将信撕毁,揉成一团,随手一扔。
“这就是你查到的!”
“大人,此案性质不同于往日,急不得!”
急?本大人倒是不急,可百姓怎么办?
“方才我又一次去了米铺和客栈。客栈伙计表示曾在子时出头看到了黑影闪过,那名伙计眼下有一道红痕,我要你查查他!”
赵时台指着自己,不解的反问道“我?”
“怎么?你有意见?”
我赵时台好歹也是县官,和你同一级,凭什么要听你的指使?
颜汐芸听出了他话中隐藏的意思,接着冷笑一声,道“赵时台,我想你应该知道,太后亲赐官羽的意义!大家都是七品芝麻官,理应平等。可本大人是太后封赐的,你要是敢惹本大人,本大人一纸状书将你参到太后的面前!到时候,你的七品官的位置,可还保得住?这结果,我想你也心知肚明!”
赵时台听后,瞳孔一怔,目光无神。
颜汐芸倒是得意的一笑。
这人真好糊弄,随便胡说他居然信了,看来太后教的这一招还真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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