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玉神情微妙的看景星一眼,他这一路可没少这么做过。这种事,就像是本能一样,隋玉从来没有学过,可做起来却十分得心应手,要不然子嗣众多的鲛皇也不会如此喜爱这个他这个孩子。可景星就像跟木头一样,每次不是直接揭穿自己,就是一顿猛揍!
如今还这么提醒自己,难道他一直都没发现?这都给他整不会了……
简单的小插曲过后,隋玉对着星月蚌和空空荡荡的金针发起了愁。
“你说他们不会因为出师不利就不来了吧?”
只是他这一番抱怨,却没得到对面三人的回应,对此,隋玉一句习惯了,也只是习惯性说一下而已。
这会儿他甚至还突发奇想,“要不,卿前辈,我们直接杀进海底得了?”
正在闭目养神的卿伯锋好脾气的笑笑,眼睛却是没有睁开,“不用,他们一定会再来。”
“就是啊小鲛鲛,是人家来杀你,又不是你去杀人家。怎么,你还迫不及待了?”
嘴里叼着根草的景星歪歪斜斜的侧卧在水池子一边,说话的时候那根草还一动一动的。而且就算嘴里叼着一根草,这人的皮肤还是一点儿都没露出来,真是奇了怪了!搞得想偷看一二的景星都没脾气了!
“我倒不是着急……话说你能不能把面罩揭开让我们看看你具体长什么样啊?”
见景星不为所动,隋玉拿言语刺激他,“难道你真长的天怒人怨?没关系,我们都不介意。是不是卿前辈?还有那个谁?”
卿伯锋没有吭声,到目前为止,无论什么样的隐匿器具,对他而言都形同虚物。
但景星既然带上面罩蒙上黑布就代表他不愿意让别人看清自己的长相,所以卿伯锋并没有特意去看景星长什么样子。
对他这个年纪的老人来说,这种程度的好奇心已经很少了。当然,这也可以说是他作为八阶剑仙的骄傲。
至于那个被称为‘那个谁’的郝亦云,则是轻轻拿起扇子扇了扇,露出一个轻浮的笑容,不吭声了。
见众人不说话,隋玉一边拍打着尾巴一边挥舞着左手,十分不满景星的忽视。然而下一瞬间,不断拍打水面的修长鱼尾不知怎的,忽然一歪,刚刚好擦过隋玉自己的左手!
鲛人的尾巴确实很坚韧,尤其是鳞片,但对于同属于鲛人的身体部位来说,鲛人自己的尖利指甲或许是寥寥无几可以伤害到鳞片的存在。
景星只听见一声惨叫,抬眼一看,隋玉的尾巴已经被划掉了两片鳞片,还是比较大的两片,此刻已经隐隐可见其中粉红色的血肉!
隋玉这会儿正感到羞耻呢!
他可是快要分化进入成年期的成熟鲛人了!怎么还会划伤自己呢?连族里刚出生的鲛人都不会这么蠢来着!
看着隋玉掉了鱼鳞的位置,再抬眼看一眼十分无辜的郝亦云,景星轻轻吸口气,抬脚就要往那边走!
“啊,有人动了我的东西,我得去看看。”
十分机智的郝亦云顿时脚底抹油溜了
他之前对这个男人不是很喜欢,但景星却没有一点儿反应,大概跟这人头顶一丝儿气运都无有关吧,他的体质对这人完全不起作用。这会儿见景星气势汹汹的往自己这边来,卿伯锋比自己还先遇见景星,说不定会帮谁呢!所以他十分机智的先溜了。
正要追他的景星被隋玉拽住了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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