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老爷知道自己是受了大姑娘胁迫,一定会出面搭救自己的。
到时,她一口咬定是大姑娘逼自己往沈芙蓉几人身上撒药的,老爷一定会认识到大姑娘的狠毒,再次将大姑娘送到庄子上。
只要过了眼前这关,她立马就和表哥远走高飞,找个僻静地儿隐身,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想到此,珠儿心中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抬起头来对张秀娴道:
“大姑娘,您将我带回府吧,老爷一定能查明真相的。”
“你还有脸让我带你回府?”
张秀娴冷笑道,“你自己做下丑事,不知悔改不说,还意图嫁祸于人,陷害我张府,这样吃里扒外的丫头,就该直接拖下去杖毙!”
“婢子伺候了大姑娘这么久,是不是冤枉的大姑娘心中最是清楚,大姑娘如若不肯带婢子回府,婢子就只能拼个鱼死网破了。”
珠儿猛然抬头,话中有话。
张秀娴从中听出了满满的威胁之意。
她那双狭长的眼眸依旧波澜不惊,只是眼角微挑着,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她谋划了那么久,沈芙蓉却还安然无恙,她心中甚是愤恨,暗怪珠儿办事不力。
何况珠儿本就是父亲安置在她身边的耳目,她早就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又怎么可能再将她好好的带回府?
不过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如若当众伤人性命,必会落个肆意妄为,甚至是歹毒的名声。
不如先将珠儿带离大学士府,在路上再下手除掉她,回府后再对人言:珠儿乃是畏罪自尽。
珠儿折在大学士府的赏花宴上,父亲可能会不高兴,不过父亲再是舍不得珠儿,也抵不过张府未来的前途名望,所以父亲也必不会怪她。
想到此,张秀娴转头对沈芙蓉、王青霞几人说道:
“今日之事,全由这贱婢而起,这贱婢险些害了各位姐妹,着实可恨,我这就将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带回府,让家父几板子打死,落个干净!”
王青霞立刻不满道:“这丫头方才不是说有人指使?”
张秀娴淡淡回道:
“不过是这吃里扒外的贱婢搞的鬼罢了,何来受人主使一说?
我现在便带她去向刘老夫人请罪,等老夫人决断后,再带回府中交由家父处置。
王姑娘请放心,家父定不会偏袒,必好好惩戒她为你出气!”
她说完,不等王青霞再说话,又转头对辖制着珠儿的黎夜玉说道:
“还请这位姑娘将这贱婢押到刘老夫人跟前,随我说明情况。”
黎夜玉看向沈芙蓉,见沈芙蓉点了头,便压制着珠儿跟张秀娴去了刘老夫人的寿宁堂。
珠儿听张秀娴言下之意,还是要带她回府的,便未再多言,垂头安静的随着黎夜玉和张秀娴向前走。
等她们的身影消失在了转角处,余重楼转头对沈芙蓉问道:
“此事你怎么看?”
沈芙蓉目不转睛的将这一出接一出的戏码看完,正回味无穷,听到余重楼的问话,随口答道:
“依我看此事定有蹊跷!”
余重楼当下道:“不妨说来听听。”
“啊?”
沈芙蓉回过神来,“哦,那个,我觉得啊,这个珠儿活不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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