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头不偏不倚的砸中了他的头上,破了皮,立马就开始流血了。
“你看,他都不敢反抗的!可能是个傻子吧!”
孩子们大笑着,又朝他扔了一些别的东西,沈言卿紧抿着唇,一言不发,似乎很自卑。
“小兔崽子,干什么呢你们!”
一道人影迅速冲过来,一把拉起地上的沈言卿护在怀里。
冲着那群孩子们大喊。
“先生!”
清俊斯文的教书先生瞪着一双眼睛,护着怀里的孩子,他头上的血弄脏了他干净的衣裳,沈言卿连忙后退一步。
愧疚的说:“对不起先生,我弄脏了你的衣服。”
先生一愣,低头看了一眼,随后笑着说:“没事儿。”
“都给我面壁思过去,将今日教习的内容都好生背着,若是背不下来,今日便别想下学堂!”
这先生似乎颇有威严的样子。
沈言卿抬头,那先生生的一副好清秀的面庞,年轻俊秀,如竹如玉,如琢如磨般。
白皙的脸庞,那用发带束紧的长发。
以及那一身青竹色的袍子,手上还捏着戒尺。
他叫易南辞,这家私塾便是他开的,也算得上是国公府的旧人故友。
年少时颇有才华,却无心朝堂,自己开了家私塾,一心只想教书育人。
沈言卿没见过这般清秀斯文的先生生气动怒的样子,虽然他才来到这里几天的时间而已。
“怎么样,疼不疼?”
易南辞蹲下来,细细擦干净他额头上的血,好在伤口不深,这会儿已经止血了。
沈言卿摇了摇头:“先生责罚他们了,自是不疼的。”
易南辞笑了起来,一双眼睛月牙儿似得,鲜少有男子的眼睛生的这般秀气美丽。
都说男生女相,是不吉利的。
但易南辞就是个男生女相的典型,细长的脸儿,不胖不瘦的身形,微微上翘的眼角。
还有那薄薄的唇。
沈言卿才十三岁,哪里懂得什么美色误人啊。
“往后他们若是再欺负你,你便告诉先生,先生自会惩罚他们的。”
瘦弱的少年微微一笑:“好。”
“随我来吧。”易南辞起身,沈言卿就乖乖的跟在他身后。
易南辞要高出他很多,毕竟他要大沈言卿整整十岁,但同龄的孩子中,就属沈言卿最瘦小了。
以往他倒是听说过一点点有关于沈青瑶的一些事情。
然而了解的不多,如今看到沈言卿这般瘦弱的样子,心中便猜想到了这姐弟两往日在相府过的日子是有多么的清苦。
于是便带着沈言卿来到了自己的小厨房,盅里炖着鸡汤,冒着热气。
他一把端过来,有些烫,便习惯性的摸了摸耳朵。
说:“你快些吃,待会儿该上课了。”
他说完又看见沈言卿那诧异疑惑的眼神。
轻咳一声说道:“我这私塾里可没你这么瘦弱的学生,听夫人说,开春你是要去参加东篱书院的考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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