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功夫我可不曾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教过你!”
郅景舒盯着沈青瑶,那一双眸子如狼似虎般,充斥着野性和掠夺。
他交给沈青瑶的,都是自保的功夫,从不曾教过她杀人的招术,可她刚刚那些招术,分明就是训练老辣的死士才能打出来的。
招招致命,凶猛狠绝。
沈青瑶微微一笑说:“难道就只准爷教我自保的功夫,就不准阿瑶自学杀人的功夫吗?”
“我若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我,况且阿瑶刚刚可不是在杀人。”
她转身收了弓箭和刀子,一字一句的说:“爷在旁人面前也是两幅面孔,阿瑶身为爷的妻子,自然也是一样的。”
这话便是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现在的她和郅景舒是一样的人是,善于在人前隐藏自己。
郅景舒低头,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矮了许多的小丫头,大掌一挥,将她那张冰凉的笑脸尽数囊括在自己掌心之中。
“难怪……难怪我总觉得你比以前奇怪了许多,原来阿瑶竟然一直在欺骗我。”
“不过这样的阿瑶,我倒是更喜欢了呢!”
他勾唇一笑,脸上绽放的尽是无数风华。
“是吗?”
“难道爷就不怕,有朝一日阿瑶手里的这把刀,会扎进爷的心里去了?”
沈青瑶眯了眯眼睛,一身锋芒乍现。
再也不复当初柔弱乖巧的模样,郅景舒竟然笑了起来。
一把握住她的小手说:“阿瑶刺进我心里的刀子,还缺这一把么?”
沈青瑶:“……”
这男人还真是无时无刻都在记仇呢,以前的事情就不能放下心中芥蒂,好生的信她一回么。
不过就算郅景舒没有放下心中芥蒂,他也依旧第一时间选择相信了沈青瑶。
“乖乖回府,等我回来。”
今日在诏狱里发生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阿瑶露了锋芒,必然会成为那些人的眼中钉。
如今朝堂上多少人看自己不顺眼,他心里有数。
日日让沈青瑶待在世子府里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不过今日瞧见沈青瑶凌厉的身手,多少也有些宽心了。
也不管她这功夫是跟学的,亦或是她身上到底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只要她是安全的,郅景舒便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福泽殿里,香灰的气息在福泽殿里蔓延着。
“那丫头当真制伏了了两具傀儡?”苍老犀利的声音在福泽殿空荡荡的想着。
跪在地上的人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太后娘娘,臣女不敢撒谎欺瞒,那傀儡便是连景舒世子都尚且有几分吃力。”
“而她三两下便制伏了,不仅如此,看她身手,当是很厉害的!”
沈思玉跪在地上,静静的说着。
珠帘晃动,那苍老的身影缓缓从幕帘之后走出来。
看着地上的沈思玉说:“你且起来吧,倒是难为你这般有心了。”
“为太后分忧,是臣女的职责,只是那沈青瑶着实难对付了些,如今大殿下又对她痴心不已,非她不娶,殿下乃是嫡子。”
“若非是想着那丫头有凰图腾,又有什么资格配得上大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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