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中书省九卿侍郎,与太子结了仇怨,刻意陷害。
如今那九卿侍郎已经畏罪自杀了,尸体就搁在外边儿,等候发落。
郅景舒不着痕迹的瞧着,眉宇间闪过的阴鸷令人胆寒。
“哼,动作倒是快的很。”他一把扔了折子,藏着一股子怒意对郅景舒说:“这后宫里的人,手伸的挺长,罢了罢了,便将这个结果公布出去罢。”
“不过太子储君之位,还有待商榷。”
郅景舒跪下来,看着外面盖着白布的尸体。
恳求的说:“这九卿侍郎的确是与太子有几分私仇的。”
“不过他既然已经伏诛,那一家老小妻儿,还望陛下能高抬贵手,将其驱逐出京,饶了他们一条性命罢!”
他本不是个至善之人,如今能为九卿侍郎一家求情,倒是让大梁帝有些诧异。
“难为你这般求情,那便遂了你的意吧。”
“多谢陛下。”
此事约莫就算是这么过去了,他还要着人将尸体给送还他的家人。
到了中书府,门前子女姬妾,哭哭啼啼一片。
“多谢世子爷亲自将我家老爷尸体送回来,大恩大德,自是没齿难忘的!”那正妻哭的妆都花了。
“料理完他的后事,你们便离开京城,永世不得踏入上京半步。”
“是……”
他们知道,今日该死的是他们一家,若非老爷先行自杀,恐怕这会儿满院子都是尸体了。
如今瞧着上京虽然还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模样,可背地里早就风起云涌了。
各宫娘娘们瞧着储君位置空悬,蠢蠢欲动,四处安排人手打听。
这中书省九卿侍郎,原本是云芳殿那一派的人,太子贩卖私盐确有其事,不过更大一部分,确实为了敛财。
受了旁人蛊惑。
而后又被人出卖告到了皇上那里,在大梁贩卖私盐是死罪,若非他是太子,早就人头落地了。
这告状之人,便是云芳殿里的人,
云芳殿插了人在他身边,神不知鬼不觉得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如今眼瞧着要真相大白,唯有找个替死鬼,这中书省九卿侍郎,便不幸成为了那可怜的替死鬼。
派了人亲自盯着,以免让旁人接触了这一家子漏了消息。
晚些时候回到了世子妃,又不见门口那心心念念的人影儿,心中闷得慌,脚步不免也加快了些。
等进了正堂院子里,圆桌上也是空的,晚膳还未上来。
便问:“世子妃可是身子不适?”
她不曾出来在门口等着自己,定然是有缘由的。
婢子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说:“世子妃正在屋子里抄写背诵女德呢,今儿个一天也没出院子。”
“可吃些什么了?”
“倒是兴趣来潮,吃了个肘子。”
猪肘子?
为何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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