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冲到典狱长巴罗夫的房间门口,江晓俞怒火攻心,急的都要红了眼,脚下并不减速反而一蹬地腾空跃起,抬手就是一记浮空连斩,剑气扫过,房门便已经摇摇欲坠。
紧接着一个团身,以摧枯拉朽之势用肩膀撞碎房门,就地接一个翻滚,便站定在了巴罗夫的房间里。
四下里尽是漆黑,只有两只淡蓝色的眼睛,在黑暗里透出幽深的光。
“我知道你一定会想办法来找我,你眼里有愤怒,你想要抗争,你不服,但我只喜欢看到人们品味绝望时的神情。就像歌剧里最高贵的部分,总是那些感人肺腑的悲剧力量。而让一个人彻底绝望,就要先给他希望。”巴罗夫的声音从黑暗中传过来,“现在,我要在这里,夺去你的希望。”
“能动手就别哔哔。”
说话的同时,江晓俞平伸出两只手,手掌上都泛起亮光,星星之火从掌心迸发出来。然后在身前做了一式“童子拜佛”,两只手掌拍在一起,“啪”的一声火光四溅。
借着这亮光,江晓俞也把房间里的布置看在眼里。
房间不大,迎面尽头是一排书架,下面连着一张深色的书桌。左手边是一口欧式的棺材,深红色,镶嵌着金线描绘的图案,此时盖子敞开着,露出内侧深紫色的天鹅绒衬里。右手边是几块黑掉的屏幕,连着布满按钮的控制台。
江晓俞手起刀落,剑气横竖在控制台上扫过几遍,又补了一脚,这才算放下心来。
“其实我也不太喜欢那个东西,但似乎老鼠们都怕它。”巴罗夫在黑暗里耸了耸肩,脸上充满不屑。
“刚正面才是文化自信,少废话,出手吧。”江晓俞往后撤了半步,脑海里全是电影里叶问打泰森的场面,便顺势摆出了一个咏春小念头里正身二字拑羊马的架势,力从地起,蓄势待发。
两个人谁也不动,江晓俞想要占个后手,留一分知己知彼的余地,再求个后发先至。而巴罗夫却想把气势做足,他认为想要彻底摧毁一个人,就要在他意气风发最得意的顶点击溃他。所以他安静的靠在书桌上,等着江晓俞愤怒凝结的一击,蜜汁自信。
对峙的时候,一分钟的时间马上就过去了。
城市电网自动切换到备用线路,灯光重新点亮的同时,周萌也赶到了,左手反握着的匕首上还有来不及擦掉的血渍。
“你的保姆来接你回家了。”巴罗夫想要继续激怒他。
“哼……”江晓俞冷哼一声,“论怼人,你们欧洲佬儿确实不行,你要说我妈来了还差不多,还保姆……现在老子心里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他……”周萌在门外站定,刚要说话提醒江晓俞,就被他打断了。
“先让我自己来,看我快不行了你再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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