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相册,李凌云一边看,江晓俞一边给他指:“这就是之前怀疑过的那个渣男,这是老赵,这是年轻时候的老赵……”
翻完了相册,李凌云也明白里边的意思了,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有物为证也只能接受现实。不住的感叹道:“这世界真是太奇妙了,我得谢谢你,让我找到了更有挑战的领域,这可比研究计算机有意思多了……”
江晓俞赶紧说:“可别这么说,要不是靠你鼓捣那个电脑,咱们现在还两眼一抹黑呢。”说的李凌云有点不好意思。
离开李凌云这,江晓俞马不停蹄,又要去找党哥,他总觉得党哥能知道点什么。但是党哥下午还在上班,就约了直接去琉璃厂,书店见面。
看见江晓俞来了,党哥让同事先盯着柜台,一招手:“走,咱们去办公室说。”
俩人七拐八拐,从书店犄角推开一扇小木板门,进了一间没窗户的小屋,墙上挂着刚洗了的书店工作服,墙角摆了一溜水杯。几个纸箱子摞起来,高点的当桌子,上面还有几张图书进出库的单据。矮的就当凳子,方箱子都快坐成了圆的。
党哥先坐下,又抬手示意江晓俞也坐下,看他眼神有点愣:“看什么呢?这屋怎么了?不是你想象的办公室吧?”
“确实不是。”瞟了党哥一眼,又说:“不像活了好几百年的老……老前辈该有的办公室。”
“哼,”党哥笑了两声:“好小子,开始琢磨你党哥了,行,也算你开窍了。”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把木梳子,开始拢自己一丝不苟的分头:“那闪亮的大办公室是领导的,我这么不追求上进的人,休息室就是办公室。我不早跟你说了么,你要是能活到我这个岁数就明白了,绝大部分你现在觉得无比重要的事,到那时候都是个屁。说吧,找我来又是什么事?”
江晓俞赶紧掏出相册递过去,恭恭敬敬地给党哥翻开,一边给指着哪个是老赵、哪个是九尾狐,一边给讲这事的来龙去脉。
党哥听着点点头,也不说话,等都说完了:“嗯,你说的我明白了,但这俩我都不认识,我也想不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江晓俞急了:“您……您不能见死不救啊,现在我也算卷进去了,回头一个一个都挂了,就该到我这了。”
“那我也没办法,这世上那么多人,妖也那么多,我能认识几个?我看这事,后边还有人,但到底是谁,看不出来。”党哥摇摇头。
“后边还有人?您这意思是,不是老赵也不是这九尾狐干的?”江晓俞赶紧追问。
“老赵显然是个普通人,要是按你说的那个法医报告,就算是自杀,要做成那样他也没这个能力。九尾狐么,这一个我不认识,但也接触过这一族的,怎么说呢……天性放荡,但又挺重感情,男女老少来者不拒,喜新不厌旧,不过……向来是把自己陷进去的多,极少有这么心狠手辣出手就取人命的。”
听到这,江晓俞又换了一个角度:“党哥,我有一个想法,您听听有没有可能啊。”看党哥点了点头,江晓俞接着说:“这个老赵跟九尾狐认识,是因为苏妲己墓的挖掘,苏妲己是九尾狐一族的老祖宗了,这个佚冶当时混进考古队里,以及后来这俩人成了某种程度上的朋友,会不会图的是这墓里的什么东西?”
“很有可能,以苏妲己的身份和年代,陪葬带走了什么不一般的东西也是很有可能的。”党哥表示同意。
“那会不会是一个画轴,刻着山水图案的一个?”江晓俞一直惦记这这个东西。
“绝不可能,”党哥说的斩钉截铁:“所谓绢八百纸一千,说的就是宣纸这类的文物最多能存一千年,画轴那东西你算算,能从那时候留到现在么?不可能。”
“那会不会有什么法宝,谁拿了就能法力无边,或者开启地下遗迹什么的?但是也得受诅咒反噬?而老赵一直拿手里不给他。”江晓俞突然想起来,那天老赵来了,看见九尾狐在,走时候就把一个小木盒子带走了,要真是这样,也算是爱恨纠缠了。
但想起来归想起来,眼下说的这些也只能称得上是“头脑风暴”了,简称胡扯。
党哥一脸的不屑:“你就别瞎猜了,我跟你说,你现在第一应该注意安全,第二好好长点本事。这世界大了,以后有你忙不过来的,你现在都会什么了?”
“会……会看相了……”江晓俞说的有点没底气,把空气的技能向党哥汇报了一下。
“嗯,也算还行吧,不算纯废的。用好了也算是个本事,大不了以后走街串巷当个赛半仙儿,搁我们过去旧社会有的是,也有最后混好了的,但是不多。行,不错。”党哥越说越像是安慰人。
江晓俞听着都快哭了,心里说这哪是不错啊,您干脆说我得删号重来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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