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月茶馆里,南宫骁见叶皓与游广武进来,问到:“司马文成真的会来吗?”
“一定会来的,二爷莫急,暂且喝杯茶解解暑。”
叶皓笑着应到,一副很镇定的样子。南宫骁觉着自己不该在心态上输给了这个小胖子,靠着藤椅,闭上眼,把蒲扇,轻晃椅。狂刀马奴依旧一副冷淡的表情,时刻紧握着那柄斑驳久未出鞘的大刀,耸立在一旁。
今日,此时,茶馆里都是南宫家的打手,各个面目凶煞,一副要咬人的神情。说书的先生也不知去了哪里,叶皓本想着还可以听一段儿神鬼志。
下午的空气依旧闷热,人难免会有所浮躁,等待会让这种浮躁增剧,更加需要得到宣泄。然,整个茶馆都很安静,见不到一丝慌乱。打手们都如此沉得住气,可见南宫家纪律严明,打手们也是训练有素,不然不会呈现出一种士兵的素养。叶皓在心里嘀咕着,南宫家素来尚武,果然名不虚传。
空气中时而吹来几缕风,让人觉得是极为难得的凉爽。这时,太阳渐西,斜阳被朱雀金街两旁的高楼挡住,街道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没过多久,有仆人走进茶馆,向南宫骁报告,王埔义到了百花楼。
南宫骁只是很低声地自语了一句:“这家伙怎么来了?”
王埔义背后跟着两个随从,站在百花楼前高高的台阶上,远眺着,两眼扫视街道,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司马文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手提裳,疾步走向百花楼,且不停地左看右看,躲避着路上散漫的行人,一脸很不耐烦的样子。不过好在,有牛奔一直在他前面为他开路,讲理地推开行人,一路顺畅来到了百花楼下。
王埔义见司马文成过来,一脸喜色,连忙下阶去迎。
不料,司马文成一点好眼色也没有,质问着:
“叶皓为什么还活着,不是叫你斩草除根吗?”
“一个叶皓,不足为虑。”王埔义还以为发生了多大的事儿,原来是因为叶皓。
“不足为虑?叶皓都打到我府上去了!”司马文成将衣袖一甩,不屑地躲开了王埔义,疾步上阶,且将王埔义丢到身后。
“这小子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吗?”王埔义倒是不太相信,这才将叶皓赶出叶府没有几天,哪里来的胆子去招惹司马文成,莫不是求死心切?
司马文成驻足,回头,厉色道:“你自己去清河码头看看,他今天就是来替南宫骁那条疯狗下战书的!”
“喔~有这回事?”王埔义假装一脸无辜。
司马文成且道:“王埔义,你摸不是忘了,是谁助你夺得了叶家的家产?”
王埔义笑脸尽失,这种一直受人要挟的感觉实在不爽,但又无可奈何。连忙又找回笑脸,小簇步,跑到司马文成面前,道:
“文成少爷,小点声,这里人可多着呐,怎可如此将我们的事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行人匆匆,确实有人回头观察他们,但不过是他们看别人,别人转头看他们罢了,对于他们说的什么,来去的行人其实毫无兴趣,也无人听见。只不过,这王埔义倒显得有些做贼心虚的样子。
司马文成显得颇为嚣张,格外大声地吼道:“他妈的,别人知道了又如何?在宛城,难不成我司马家还怕了谁!”
突然,从司马文成后面传来一个熟悉又很不屑的声音:“是嘛!”
这人是南宫骁,只见南宫骁一个手势,一群人一拥而上。
这司马文成和王埔义还没来得及反应,已被一二十个汉子团团围住,拳打脚踢,给他们一顿胖揍。自然是寡不敌众,这司马文成匆忙还手,脚乱踢,拳头乱挥,衣服在拉扯之中撕扯成条状。
王埔义机灵得狠,像狗一样,趴着身子从空隙里往外爬......
叶皓一脸坏笑,对着游广武说:“广武兄,给我帮个忙?”
游广武眉头一皱,想着这叶皓又在憋什么坏,问到:“什么忙?”
叶皓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坨草纸包着的东西,软软的,臭烘烘的,举到游广武面前。那股恶臭向游广武扑鼻而去,游广武差点没吐出来,连连后退两步,道:
“这是什么?”
“狗屎!”叶皓且笑着回答到。
“你想干嘛?”
“我怕自己丢得不准,丢不到司马文成脸上去。广武兄力气大,你帮我丢。”原来,叶皓是想当街给司马文成丢狗屎。
这当街被丢狗屎,那得是奇耻大辱,这让游广武觉得叶皓有点坏得变态了。
游广武本想拒绝,但叶皓追了上来,生怕叶皓一不小心将狗屎弄到了自己身上,又只好应了叶皓......
急乱之中,王埔义已从人群中爬了出来。
百花楼里的一群司马家奴扛着半丈长的棍子,疾步跑来。这些家奴本以为是打架闹事,欲一通乱棍,将这些在百花楼前打架的人驱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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