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广武站在那棵柳树下的绿荫里。
虽说,早晨的阳光是不那么毒辣的,空气微凉,晒晒还觉着舒服,但真的暴露在阳光下面,不一会儿工夫便会让人难忍。
“广武兄,你有没有去码头上?”叶皓边塞着馒头,急切地问到。
走到游广武跟前,叶皓掰开一半馒头,递给游广武。
游广武微微举起手,拒绝了馒头,“我吃过了。”接着把码头的情况想叶皓道来,“我刚从码头过来,今天码头除了南宫本家的几个人,一个工人也没有了。”
“真的也一个都没有了吗?”叶皓再次确认到。
游广武肯定到:“真的没有了。司马家公开招揽码头工人,工价直接翻了一番。”
“什么?翻了一番?”叶皓觉得这司马家当家的是不是疯了,疑惑地问到:“广武兄,你可知这司马家现在是谁在管这事儿?”
游广武想了想,挤出三个字:“不知道。”
叶皓吃罢,抱着膀子,两个手指摸着自己的下巴,嘴里还嚼着馒头,笑道:“有点儿意思了。走,我们去码头。”
两人向着码头方向而去。
水波粼粼,河里划着的竹伐显得悠闲。挑着担子的买货人,叫着长号子,不知叫的是啥。
游广武问到:“这下去码头干嘛?”
“广武兄,你和码头的二爷熟悉吗?”
游广武答道:“也不算太熟,可以说,我曾在码头上救过二爷,二爷也觉着我有一把蛮力,想让我做他的打手。”
“你还救过二爷?是什么时候?”
“那是二爷到码头不久,在货仓里处理事物。说也巧了,货明明堆得好好的,可就在二爷去清点数目时,几丈高的货倒了。我也只是当时离得近,一手就把二爷拎了出来。不然,那天二爷非死即伤。”
叶皓惊奇,这二爷的块头,少说也有两百来斤,且身材愧壮。而游广武虽然力气大,但毕竟只有十五来岁,尚还在成长期,身材要比二爷矮半截。游广武却说,他是把二爷拎出来的,真不敢相信。
“你说,你救二爷是把他拎出来的?怎么个拎法?”叶皓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游广武比划着:“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我看着货哗啦一下就砸了下来,我一手抓住二爷的后背,一手抓住二爷的裤腰带,一个转身就把他拎出来了。二爷那么蛮的人,当时都惊了一身冷汗,差点没站稳。”
看着游广武比划的动作,二爷不是被拎出来的,而是被游广武举出来的。
“不管怎么说,你和二爷有这样的交情,就好办多了。”叶皓说到,心里想着,这些事按照他的谋划做起来倒是一直挺顺的。
“怎么个办法?”游广武问到。
“广武兄,你只需要把我引荐给二爷就行。后面和二爷谈合作的事儿,就交给我。你看我的眼色,在一旁给我做个保,促成合作就行。”
“好!”游广武点点头。
叶皓将如何与码头合作的细节,都和游广武详细说来……
至清河码头外,月儿没办法继续跟着进去。但一路上依稀听到的,他们和清河码头如何合作又有何分利的事,她都一一记了下来。在门口瞅了瞅,看门的人不让她这个小孩进去,便回了城里。
叶皓与游广武走到那江边的阁楼处,听见南宫二爷南宫骁正在训话:
“今天,大伙儿都看到了,码头一个工人也没有了!”
南宫骁在众人前面有了一圈,显得有点着急和愤怒。
那些人,都是南宫家的旁系爪牙,充当着打手,平日里吃着南宫家的一口轻松的口食。
而在南宫骁的一旁,除了账房老先生,还站着一个冷面人——面无表情,眼一眨也不眨,右脸上有一道疤,紧握一把牛皮鞘大刀,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一动不动,杀气腾腾,像钉在了那里——狂刀马奴,是南宫骁在仓库险些被砸之后请的保镖。
为何叫马奴?因他本是一地主买的奴隶,在地主家喂马,故而得名:马奴。后因地主虐待,二十年前一夜间,屠尽地主家几十口人,沦为大盗。然在江湖上很少出没,官府并未能将其缉拿归案,转眼几十年,故也渐渐被人遗忘,如今出现,也少有人识得他。
南宫骁继续说到:
“想必大伙儿都很清楚,我们南宫家收了这清河码头,宛城有不少人眼红,不满,在背后捣鬼,特别是司马一家,公开了和我们叫板。各位都是南宫家的一份子,想必也和我一样,看不惯了这司马家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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