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口喝的就行!”南宫七咧咧嘴,剧烈的痛楚并没有击垮他的意志。对于痛苦,他忍耐力远超常人。
中年狱卒端着酒壶走来,身上的钥匙叮当作响,在寂静的牢房内回荡。
打开了牢门,看着面前穿着破烂中衣,神情憔悴的少年,轻叹口气。
小心的把酒壶嘴儿对准他干裂蜕皮的嘴唇,慢慢的倒了进入。
“我在牢里呆了十七年,像你这么倔的少之又少。”中年狱卒感叹,“不过一纸婚书而已。家道中落就要认,死缠着对谁都不好。”
看着专心喝酒,没理他的少年,中年人摇摇头。
这种话,说了很多次了。
“算了,以你这股倔劲儿,我们说什么都白说。你也别怪我们,我们只是依命办事。”
这种硬骨头,不是早亡就能成大人物,得把话说开。“县爷去说了情,等会儿您就能出去了。”
南宫七用力吞咽着酒水,直到最后一口酒喝完,他才咂咂嘴,侧过了头看着中年狱卒。
“谢了,大佬。”南宫七眯着眼睛。“就是这馊味儿太重了些,还没什么度数。”
“呵,还以为自己是那个李家大少爷呢!”年轻狱卒听到南宫七的话,不屑的笑了。
“小二,管住嘴!”中年狱卒不满的瞪了自己的搭档。同时把酒壶拿了起来。
“李小哥,等会儿有人来接你吗?”
南宫七摇摇头,他刚过来,什么都还不知道呢!
“我再躺会儿,回复一下。”
中年狱卒点点头,重新走了出去,只是这次却没再锁门。
南宫七闭上眼睛,理了下思路。
自己这次应该是模拟的古代剧情。
黝黑的房梁,粗糙的木质牢房,还有略显温和的狱卒……
看起来是个和平年代。
这从虽然幽暗但是干净的地面,空旷到几乎没有犯人的监狱就可以看出来。
当然,和平的年代,也总归有黑暗,比如自己。
开局强逼退婚这是他没想到的。
而且,自己的亲家手段还不小,能强行让自己吃牢饭。不过,县爷干涉是为什么呢?
自己家道中落以前的人脉吗?
这次任务的难度可真不小!
“小二,去外边儿再买两个馒头,提壶酒。找你四爷那驴车过来。估计李小哥家里人不过来了。”
“师傅!”小二听了双眼瞪圆,他是真不知道,为什么师傅这么好心!
“快去快去!”
南宫七看着不满的小二离开,他笑了。
“大佬。留个名字,大恩不言谢。”
“客套了。”中年狱卒夹了口菜,“叫我刘三刀就行。只是给自己留条活路。”
南宫七苦笑了下,再次尝试着坐起,瞬间,本来减缓的痛楚立刻加剧,凝聚的力气再次被打散。
“您可真看的起我。”南宫七索性不再尝试。而是和刘三刀聊了起来“就以我那亲家,怎么可能给我起来?”
刘三刀叹口气,“世间的事儿,瞬息万变。总归是得罪人的差事,给自己留条路而已。”
吃了口馒头,刘三刀转头看他“不过,冯家母这次一石二鸟。三年一次的科举,你可是真错过了!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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