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坤的对半,那就是利润也是两人平分。亏了,自然也是两人共摊风险。
六十万打底的端砚,许文良确定最少六十万可以出手,能创造多少价值,要看市场。
如果真心只有六十万,多了的五万,每人承担两万五,这跟自己风险评估的接受价值接近。
眼下,许文良看沈坤的目光不一样了,不过,许文良还是觉得他是玩一玩,许文良确定他的鉴赏水平跟自己无法相比。
可是他的勇气,果敢,却是自己这个老家伙恰恰欠缺的。
跟沈坤讲的一样,古玩,玩的就是心跳,有的时候,机会稍纵即逝,你不把握,就会给别人拿走。
比起这个古玩到了子墨轩或者沈坤手里日后大涨,许文良还不如让他在自己手里亏那么一两万。
亏个一两万,对于天宝斋而言,不算吃药,在正常的价格波动范围。
可要是给了子墨轩这个老对头或者沈坤,涨了几万,甚至十几万,许文良就不好向唐万天交待了。
许文良这会牟定后笑了:“沈坤,既然你觉得这个端砚可以收,我也不欺负你,我出三十五万,你出那三十万,咱们按照伙货的规矩办,行不?”
沈坤皱了皱鼻子:“许掌柜,你不用这么替我考虑,我们就对半,虽然我没什么钱,可三十多万挤挤还是有的。何况,我这人言出必行,我既然说了对半,就不能占您便宜。”
话是这么说,可心里,沈坤恨不得自己多出五万,叫对方出三十万呢。
因为谁出的多,这东西涨了,分的也就多,这是明摆着的道理。
“好。”
许文良也不争了,成全少年之气,算盖棺定论。
商定好之后,张志立也没什么多说的,他只要拿到六十五万就好,至于说这钱谁出的,爱谁谁,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沈坤在店内和许文良把钱的事情算清楚,然后六十五万打到了张志立的账户。
看到来款信息后,张志立对着沈坤道:“小伙子,看到你,我好像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祝你这件端砚大涨。”
许文良道:“小张,你可是真逗。你心里八成是说,这傻小子白白把自己搭进去。”
许文良是开玩笑的口吻,说的张志立跟着笑了,他心里自然觉得这东西不会大涨,否则他又凭什么出手呢。
张志立走后,沈坤和许文良签好了协议,现在,这端砚就成为了两人的共有财产,以后它如何操作,是放在古玩店自然升值,还是去拍卖行拍卖,或者其他用途,要两人共同决定。
张志立走后,许文良却把目光全投在了沈坤身上,他方才可听到陶松说,这小子淘宝了一本书,敢情刚才在桌子上的那本书,还是沈坤淘来的,跟天宝斋没什么关系。
什么书,想到这,许文良问道:“沈坤,我听陶松说,你淘到了一本书,那是什么书,可以拿出来看一下嘛?”
许掌柜说着,刘青已经把茶几上的茶水撤掉了,然后他对沈坤说道:“是啊,沈坤,把你那手稿打开吧,让许掌柜帮你看看,我在想,刚才是不是你知道这件东西拣漏了,所以端砚才底气十足。”
刘青这句话倒给自己找了借口,沈坤笑了:“是啊,反正我这一件不错,我就说再试试,好运说不定还在我身上呢。”
说话的同时,沈坤已经将王士禛的手稿拿出来了,那本书小心翼翼的放在茶几上,然后就是许文良的鉴赏时间了。
要知道,王士禛留下的手迹可是极少的,如果这手稿是真的话,它能填补收藏界的一大空白,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而凭借着这个宝贝,沈坤的名字也将如惊雷崛起,在古玩圈,可就不再是一个小罗罗了。
在收藏界里面打滚厮混,讲究一个名气。
名气从哪里来的呢,自然就是曾经捡漏得到过大开门的物件,或者鉴定过一些稀世孤品。
像著名的收藏家马未都先生,他在九二年的时候,曾经花了五千元RMB买了一个清乾隆年间的珐琅鼻烟壶,那东西没隔多久拿到香江拍卖,以6万元的港币成交。
虽然卖出的价格并不很高,但是凭的这份眼力,就使他在国内的收藏界名声大震。
无独有偶,国内的大书法家,收藏界的北斗人物启功先生,经他亲手鉴定的古玩不计其数,他则是以其专业的鉴赏水平名扬海内外。
手稿是沈坤淘来的,如果真的这手稿是宝贝,一万块买来大开门的物件,沈坤这个古玩圈的小角色必然名声大噪,这也是一定的。
对于志在这行发展的沈坤而言,这还不是大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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