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雨夜,雷电照亮的黑曺大船上,血肉模糊的人形怪物翻上甲板,随着第一声凄惨叫声的传出,一场腥风血雨的厮杀拉开序幕。
这一夜的厮杀激烈异常,很多人受了伤,就连夏小雪也未能幸免。
待到第二天天明,看着狼藉满地的甲板,夏小雪裹着身子瑟瑟发抖,让人掀开了一处水密舱的舱门。
水密舱是我国古代发明的一种防沉船设计,比欧洲早了六百多年。原理就是在船的底层隔出很多单独的舱室,如果撞上暗礁船身受损,不至于整个船舱渗水引发沉船。
所以水密舱在这里还起到了单独隔离的作用,夏小雪看一眼臂膀的咬痕,拢了拢发抖的娇小身体,转身对刀疤男和光头男说道:“我受伤了,需要隔离几天,这段时间都听珊珊姐的,船不能返航,一定要找到衢山岛、一定要救出胡老板……”
交代完,夏小雪带着不甘与惋惜看一眼船楼,哎叹一声,跳下了舱室。
光头男将舱门关上,落了锁,守在门口心痛如绞。
而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在船楼不易察觉的某一处,一双眼睛闪过慧光。
见夏小雪把自己关进了舱室,船上的一些水手们终于松了口气,继而一场密谋已久的反杀开始了。
就在夏小雪关进舱室的当天下午,忽然的,一个伙计在传达消息给水手,让其调整帆板角度的时候,其人不满,挥手间匕首割破了这名伙计的脖子。
随着喉咙间泊泊血液的喷溅,压抑许久的水手们终于躁动起来,哗变四起,甚至有人拿出了藏匿的枪械武器,只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胡珊珊和刀疤男等人全部被擒。
甲板上,看着一个个手拿枪械的水手,刀疤男和胡珊珊等一行人抱头蹲着,这时一名肥头大耳的男子迈着悠闲的步子走了出来。
看到这人,光头男眼睛瞪的滚圆:“黑葵?你不是……”
晃着大肚腩的黑葵讥诮笑道:“想杀你葵爷?你们这些人还嫩了点!”
于是黑葵洋洋得意的说出了自己被俘后忍辱负重中所安排的一系列事情,燥食症当然也是他安排的,作为一名游走南海两端的资深海盗,他对这片海域的了解强过所有人,
“所以,你们这叫不自量力知道吗?就是你们老板胡二锦看见我都得礼让三分,敢在我头上动土?谁给你们的胆子?”
黑葵朝光头男呸了一声,招了招手,道:“把这些人男的扔海里喂鱼,女的绑起来送我房间。”
胡珊珊左右看了看,发现抱头蹲在甲板上的人里,只有她一个女人,此时也不知道是该幸运还是悲哀。
不过也不用担心,因为就在黑葵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忽然的,一个身材娇小却步伐稳健的身影行至背后,
她穿着短袖T恤,领口很松,露出香肩与锁骨前的凤凰纹身。
只见夏小雪双臂抱怀,在黑葵身后哼笑一声道:“是吗?我义父见了你都得礼让三分?那么……你是什么时候见到他的?看来我们得好好的聊一聊了呀!”
黑葵后背一僵,下意识的回头,却被一只手狠狠的掐住了脖子。
……
眼看剧情翻转,胡澈长输了一口气,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来:“我说夏掌柜的,为逮这个胖子至于这么费劲吗?我……”
而就在胡澈的话刚说一半的时候,忽然的,船身猛然一晃,
船身颠簸,众人脚步一阵趔趄,场面再次混乱。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是馋虫,馋虫掀船了……”
馋虫?胡珊珊又想起了第一次下海,被扔进海里喂馋虫的可怕经历。
当时她被捆绑在一个浮筒上,迎着海浪一圈又一圈的翻滚,看到的是一张血盆大口獠牙森森的海怪大鱼、
忽然遇上馋虫掀船,夏小雪等人还没有怎么恐慌,倒是那些水手们一个个面色苍白,就连被掐住脖子的黑葵也面露惊恐。
“白天馋虫掀船?而且这都到了深海了,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下。”
据说馋虫是一种在淡水与海水交汇处的海怪,不会生活在淡水河流,也不能生存在浓度大的海水里,所以往往都出没在出江口一代,是出江船只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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