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贺是谢劲竹几年前参加节目时认识的。他们俩一个是影视行业的【恶角】,一个则是综艺届的【恶角】,同样的面相凶恶,同样坏得深入人心,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
沈贺现在录的这个综艺叫《极限男人》的综艺,关琛用手机查了查,竟然是国内人气最高的综艺之一。
谢劲竹作为沈贺的朋友,偶尔会在节目里被提及和邀请。每当节目要搞【我的丑朋友】专场、【坏人】专场的时候,沈贺必然邀请谢劲竹。谢劲竹每次骂骂咧咧地说要划清界限,实际上很感激沈贺给他这么大曝光的机会——毕竟不是谁都可以在国内最顶尖综艺露脸的。
所以现在对方一个电话临时打来,谢劲竹于公于私都要赶去。
“虽然他看起来像个比我还坏的坏人,但那是综艺形象,私底下人还是可以的,骂人什么的都是节目效果。【训斥】也是一种给自己和嘉宾增加节目分量的办法,你如果等下被他说两句,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谢劲竹跟关琛介绍着沈贺,为将来介绍双方认识做铺垫。
关琛一边点头,一边想着什么时候才可以吃到晚饭。
虽然上班第一天就要加班,关琛却觉得只要别像上辈子那样,凌晨睡着睡着被叫起来去砍人,他就都可以接受。
他们距离沈贺提供的位置还算近,十分钟左右,他们就来到了一处路口。
谢劲竹坐在车里,一边缓缓前进,一边看着外面找人。来回绕了一圈,始终没找到沈贺。“嗯?人呢?走了?”
关琛说:“他不是被通缉了吗?只要不是笨蛋,就不可能大咧咧站在路上等着被抓吧。”
“对噢。”谢劲竹反应过来,拿起电话准备打过去问转移后的地址。
关琛觉得不必这么麻烦。他探身在街对面看了一会儿,很快找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让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他指了指,问谢劲竹:“那个是不是?”
谢劲竹有点惊讶:“你一个宅男视力怎么这么好……不是连自家门牌都看不清么?”
“那都是节目效果。”关琛学到了新的借口,很专业术语。
谢劲竹疑惑地下了车,按照关琛提示的方向走过去,发现果然是沈贺。边上是一个摄像师。
沈贺隐藏的位置,是一家文具店。灯火通明的店,门口却贴着打烊的牌子。沈贺和摄像师就那样假装在挑文具,时不时透过橱窗向外张望。
谢劲竹推门而入。
“快过来快过来,低头,不要声张!我现在不能被人看到。节目组在微特上开了个话题,让市民举报我们的位置。”沈贺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把衣领拉得很高,自欺欺人地遮住四分之一张面孔。
关琛心想,最声张显眼的人就是你自己好吗?
似乎看出了关琛眼里的鄙夷,沈贺问谢劲竹:“这小子是谁?”
“我师弟。”谢劲竹介绍道。
“你又带师弟了?”沈贺皱了皱眉头,看向关琛的眼神,就像看到了死乞白赖的穷亲戚。
“这个不一样。”谢劲竹连忙解释。
“你每次都这样说。”
“还不是因为我老师每次也……现在先不说那个了,”谢劲竹岔开话题,“把我们叫过来是准备干嘛?”
“我没钱吃饭和坐车了。”沈贺板着脸,直言要把谢劲竹当饭票和司机。
他们现在录的是【全城追捕】专场,每个主持人都处于被“通缉”状态,在魔都的某区域内奔走,寻找情报,逃往最终的目的地。而追捕他们的,是真实的刑警队警员,实打实地进行追捕。
沈贺逃了一个白天,已经身心俱疲,尤其跟伙伴们走散之后,又孤独又害怕,还没有钱,只好给谢劲竹打电话求救,“我被通缉之后第一个想求助的人就是你!你演了那么多犯罪电影,肯定很熟悉怎么从警察手里逃跑,我就靠你了。”
谢劲竹被一通猛夸,格外感动,表示一定帮助沈贺逃脱拿到奖金,这事就包在他身上了。
“叮铃铃——”沈贺的手机突然就响了起来,他接起来,装模作样地嗯了几句,几秒后声音猛地涨高,说不买保险,不要再打来了。
刚一放下电话,谢劲竹就跟怀疑爱人出轨似的扑上去:“刚才谁打来的?你是不是打给了其他很多人?”
“怎么可能……我是那样的人吗?刚刚是推销电话!”沈贺心虚得声音都变了形。
谢劲竹说是,还说要看看通话记录。
在吵吵闹闹中,一旁的关琛突然问:“那个手机,用的是不记名手机卡?”
沈贺愣了一下,摇摇头,“节目发的。”
关琛有点惊讶:“逃脱追捕的时候,不要联系亲近的朋友,要联系也要用不记名手机卡,这是常识吧?”
“这是哪门子的常识!”沈贺要骂人了。哪来的小屁孩,敢教老子做事?老子混江湖客串黑帮电影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
“如果猎人组是动真格的话,你的手机肯定被监听了。”关琛云淡风轻地提醒道:“距离你打电话给我们,已经过去差不多十七分钟了……随时做好被包围的准备吧。”
听关琛说的有些吓人,沈贺立马探头往外张望。发现处境还算安全之后,有心说关琛几句危言耸听,但又很害怕真的实现。
“我师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很聪明!”谢劲竹趁机推销了一番关琛。
“喔?”沈贺讶异地打量关琛,似乎没想到。
片刻后,沈贺点点头选择了相信关琛,准备转移,“目的地我已经知道了,我们现在就过去。”
关琛惊讶了:“你们就这么过去?”
沈贺疑惑:“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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