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城慕容世家的府邸,换了一身行头的慕容奉天坐在一中年男子身前,面色淡然,中年男子带着几分埋怨之色看着慕容奉天道,“奉天,爹打小就没有强求你去做些什么,你说不想学我慕容家的武功,做那读书人,爹答应了;你说你不想当那普通的朝堂官吏,向王祸疆那学兵法之道,爹也答应了,可最后,你还是看着自己喜好选了那陈向北,爹,这回不想答应了!”
“王祸疆跟爹也说过天下大势,哪几人有气运能耐,你不找大衍,不找同盟的魏闲王,想要去秦的话,找那极具气象的秦初爹也不会反对,偏偏找了个最不起眼小子,不过一个区区三千人将,如何容得下你慕容奉天这座大佛?!”中年男子胡子都气得飞上了天,这个自己最为看重的小儿子,天赋远远超过自己的其他孩子,偏偏却不顺着他的心意,然而他慕容枭,慕容世家的当代家主,偏偏还没有什么办法。
“爹,还不到时候,你且等个五年,五年过后你再看看他陈向北是个什么情况,儿子的眼光不会错的,再且说了,如此才有几分人生的乐趣。”慕容奉天伸出了右掌,看向慕容枭咧嘴道,“爹,再给点盘缠呗,儿子还有不少地方没去见见,没钱寸步难行,爹可不能见死不救。”
慕容枭看着自己劣子摇头不已,“爹知道了,等你走的时候会给你备上的,先不要急着走,跟你几个兄弟姐妹絮叨絮叨再说,你不练武,也只能让你大哥继续练下去了,他还在后院,你可以去看看。”
慕容奉天点点头,出门便往后院走去,整个慕容家,若论武学天赋,便是慕容奉天最为优越,其不练武,但是一双眼睛,却是火眼金睛,看人武学,便知其中不足之处!
越过三河虎跃谷的陈向北一行人继续北行,不知道是太安城的那位恭王楚义没有收到消息亦或是被百名重骑尽数覆灭的恐怖覆盖没有继续派人继续前来,但一行人仍然加快了步伐,匆匆的往着倒马关而去,过了倒马关,便是燕地,他楚义的手再长要伸过来也不简单。
倒马关,比不得函谷关的恢宏庞大,但比之阳关,却是丝毫不下,毕竟是曾经两国的国界,这一直被燕国占领的倒马关,视为重中之重的要地自然被打造的固若金汤,遥想曾经,汉武灵王的骑兵可是震惊整个天下,而素有仇怨的燕汉两国,国势稍弱的燕国能够不失寸土,倒马关居功至伟,马倒了,那骑兵就是拔了牙的老虎,不值一提。
一行人到了倒马关一里地外,就能够看到那一条足有十丈宽的沟渠,如同一条小江横在平原之上,而这沟渠之深,无人得知,翻翻史册也只能看到那修建沟渠,用了近千农工,耗费了一年时间方才修建完成的记载,足以说明这沟渠的强度力度真的不小。
此时正值正午,沟渠之上横放着一大块木板,此板乃是由几块经过多重工艺打磨而成的漆木拼接而成,不仅防水防火,而且坚硬无比,用了数年仍是半点没差。沟渠之前站着不少卫兵,一一盘差进倒马关的行人辎重,陈向北皱了皱眉没有再往前走,那大开城门的倒马关如今在其看来,反倒是一只择人而噬的凶兽,自己若是踏入,绝对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而倒马关两边皆是么没有行径的小山,想要上去只是痴人说梦,其他到北燕的路,最近的也要多花上三五日的时间,从另一个关隘进去才行,而那关隘是否也有重兵把守,几人也不得而知。
正想着该如何是好之时,越南飞乐呵呵的从怀中取出了几丈黑不溜秋的粘稠物件,挥了挥道,“老夫起先还没想到,昨日上茅坑没带纸摸了摸身子才发现自己还藏着这几张人皮面具,来来来,分一分。”
几人见到越南飞手上这发黑发臭的粘稠物件,皆是后退了一步,心有余悸的盯着越南飞问道,“越南飞前辈,你上茅坑没纸莫非拿着东西解决了?!”
“怎么可能,老夫也是讲究的人,这东西也就看着恶心了点,戴上去真没什么味道,也忘了是从哪个不长眼的人手中拿到的,别嫌弃了,你们不信,老夫先戴上去。”说罢,越南飞就取了一张人皮面具裹在脸上,只见双手在自己脸上一抹,浑身一抖,改变了下身形,原本的越南飞便消失不见,一个寻常不过的耕田老头伫立在几人身前,挠了挠自己的下巴道,“你看哪里有什么味道,陈小子,你先过来试试!”
陈向北一脸苦色的被越南飞拉到身边,那人皮面具戴在脸上后,的确没有闻到什么恶臭味,反倒是清爽无比,如同一层液体附在脸上,而自己的关节被越南飞敲打了一番之后,几人眼中的陈向北便从一名俊俏公子的模样变成了一冷冽硬汉,久经江湖,完全没有原本的稚嫩感觉。至于小樱,则直接把那张在太安城所买的狐脸面具戴在脸上,倒也没有多大问题。
越南飞甩了甩自己手上的面具,看向剩下的三人道,“你们三个不赶紧?里面可是有个次一等的面具,可没有这几张自然清新,带着点味道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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