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北将湛卢剑一弹,长剑入鞘,如玉击鸣,丢了袁清风三分之一剑意的湛卢剑,的的确确是轻了不少,少了这一道保命符,陈向北虽然有几点失意,但是快意,剑意却是更多了,见了这等恢弘的一剑,陈向北便觉得这剑道如天,浩瀚见不到边,自己练剑,练不到尽头,那才叫一个有趣,自己也算开了一次天,那便跟自己开了胸怀一般,舒坦自在!
更何况自己开了这一剑之后,一身内力如同江水翻涌,气蒸梦泽,在自己各路经脉中翻涌,最后会于神枢,一震,自己的武道境界就小小的迈了一步,还是武道一层,但是内力迈了一大步,大抵是跟段情差不了太多了。
胸有剑意,赋有甘露,大抵便是陈向北现在的状态,携裹着这开天一剑的大势,陈向北若是一战,除了芈犯奀能够一战,宋倾国雨蝶二人皆不是其对手。
等了一刻钟时间,芈犯奀方才调养好气息,对陈向北点点头,后者踏步走向了望日坡,走出五台山之际,对着五台山高峰施了一揖,此等大山,灵山,又有陆地老神仙,值得陈向北一敬一赞。
“十八,那价值千金的人头真要走这条路?我等真要出手?能发出那一剑的是何等老前辈,若是和那小子有不小的渊源,我们这袭杀,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五台山以北的黄木林,那南潭十八好汉的十八,十六二人趴伏在黄木树上,如同蛰伏毒蛇,蓄势待发。
“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活计,哪有不危险的道理,此番若是就这有几个娃娃,出手杀了又要多少时间,取完人头拍拍屁股走人,那便是天高任鸟飞,任他多高手找不到人又有何用?”十八舔了舔嘴角,眼睛闪着极其浓烈的贪婪之色,“黄金千两到手,那便是一辈子的快活日子,大酒大肉好女人,多爽!”
被十八所说,十六也是兴奋起来,一人一树,夹道欢迎陈向北一行人。
“陈向北,多谢先前那一剑的教诲,倾国受益匪浅!”宋倾国对陈向北抱拳以示谢意,后者并不在意,摆摆手道,“宋兄先前及时出手,向北还不知道如何表示谢意,这一剑,当不了向北的谢意,以后若有机会,向北再报此恩。”
宋倾国乐呵呵的一笑,也没有纠结此事,几人一同踏入黄木林之后,闲谈江湖趣事,大多是陈向北发问,宋倾国回答,稍有几问,宋倾国不甚清楚,便是雨蝶作了答,至于芈犯奀,至始至终不出一语,一张扑克脸挂到底,让想要与其说上几句话的雨蝶无从下手。
“前面有人,两人,堪堪武道二层,不强,树上潜伏!”行至半路,芈犯奀脸色猛然一肃,止住了陈向北前进步伐,宋倾国二人一愣,旋即寻找那芈犯奀所说二人气机,却是未曾发觉,看向芈犯奀,后者也没有解释一二,只是看着陈向北。
“犯奀这般说了,那便八九不离十,这是其天赋異稟的能力,两位未曾发觉也是自然,接下来外松内紧,虽说犯奀说二人实力不济,但还是小心为好,若是不错,这二人与先前射那一箭之人该是同一伙,不过那一箭主人的实力,怎么想都已经有武道三层的水准,比这两个高了太多。”陈向北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湛卢剑背的自己肩疼的有些不适,看到芈犯奀对自己使了一个放心的眼神,轻轻一笑,大踏步朝着前方走去。
犯奀说无事,那便无事了。
“人头,拿来!”行了百步,只听树上一声怒喝,两道人影从树上一跃而下,双手持刀,有开山之势,滚滚轰鸣,然而见到这二人如此‘威势’的刀锋,宋倾国和雨蝶二人却是由衷的松了一口气,本以为是和射出那一箭差不了多少层次的人,现在看到这般蹩脚的货色,自是大为放心,虽说是武道二层,但是这蹩脚的内力和招式又如何能够比得上大门大派积淀了许久的独门功法手段?
不用芈犯奀出手,只见红绿一出鞘,在那落下二人中的一人的脖颈轻轻一绕,有如佳人女红,穿针引线,头颅就飞了起来,另一边雨蝶拍出腰间长剑,剑名飘雪,剑锋一转,便是无边落木萧萧下,数不尽的黄木叶随风一动,打在那另一人身上,便是千疮万孔,死透了。
陈向北没有在意两人死相凄惨,再难看,能难看过尸骨百里,血流长河的沙场?
“南潭十八好汉,那么那一箭,便是杨万里无误了,果然不愧是天下十大弓之一,厉害,厉害至极!”陈向北看着两个尸体,找出了其中的两个铜制令牌,一个写着十六,一个十八,打量了一番便把令牌丢给了芈犯奀,“所幸杨万里没有杀我的意思,或许有,但是那一箭之后也就没了,不然这江湖还走个屁,拍拍屁股回家坐着不出来了。”
见二人脸上稍有疑色,陈向北笑了笑道,“若是杨万里要杀我,望日坡上就不会只出一箭,再来一箭,当时我势必挡不住,当然也不排除杨万里也只有一箭功夫的可能,但到了山下,若是杀我,也该早早出来,故而我想,杨万里根本就没这个意思了。”
“好歹一个高手,若是不讲道理,哪又能成那武道三层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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