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小姐的嫁衣,上面的每一针每一线,她都绣得极其认真与考究的。
夭满随手搬来张凳子,坐在绣架的旁边。
望着虎妞认真刺绣的样子,夭满懒懒开口:
“虎妞,你可有意中人?”
“哎呀!”
她话音刚落,虎妞就不小心被针扎到了手。
夭满眉毛微微一挑,调侃出声:
“反应这么大?莫不是真有意中人了?是谁?告诉小姐,小姐替你说媒去。”
虎妞把冒出血珠的手指含进嘴里吸l允,目光嗔怪的对夭满道:
“小姐又拿奴婢来打趣,就奴婢这体形,有谁会瞧得上?”
说完便埋首,继续刺绣。
夭满先是把虎妞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遍,而后便摩挲着下颌道:
“你这体形虽然是胖了点儿,但好生养啊,而且抱起来也软乎,不会硌手……”
“小姐!”
虎妞小脸通红的打断了她家小姐,以免她说出更多的孟浪之词来。
脸皮这么薄?还怎么给她找夫婿啊?看来元媛想要替虎妞找个好归宿的这一请求是完不成了。
没错,夭满今日所做的种种,都是元媛在空间里恳求她的——陪元朗用膳,选择原谅袁氏,再替虎妞找个好归宿。
元媛想在她离开之前,让所有人都好好的过日子。
下午,夭满像往常一样去了萝卜巷小院。
望着齐临端来的黑糊糊的汤药,夭满皱着眉头,捏起鼻子,逼迫自己咕噜咕噜的往嘴里灌。
须臾,一碗汤药终于喝完,夭满苦哈哈的吐着舌l头。
“快,给我雪蓉糕!”
现在她只要一来小院,齐临便会熬上一碗汤药给她服下,她若不依,他便会用“特殊”的方式来喂她服下,其过程虽然美妙却也漫长,一碗汤药往往要喝上许久,其在口齿间存留的苦涩自然不言而喻。
所以今次她便老老实实的自己把药喝了,免得再多此一举。
然齐临却是眸光一暗,他拿起一块雪蓉糕放进自己的嘴里,然后低头,覆上那片他今日垂涎已久的樱唇。
夭满:“……”
这还是她初识的那个谦谦君子吗?
过了许久,浅绯的薄唇恋恋不舍的与红肿的樱唇分开。
修长的手指轻柔的爱l抚着那娇艳欲滴的朱唇,齐临的眸底一片幽暗。
她就像是会噬心的毒药,一旦染上便无可救药!
夭满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犹不知自己此时眉眼含媚,这一瞪却是更添了几分风情,使人看了便想占为己有!
齐临闭了闭眼,再深呼了一口气:
“夭夭!”
夭满疑惑看他:
“嗯?”
齐临眸光幽幽的看着她:
“待你跟宁远退亲后,我们马上成亲!好不好?”
夭满眨巴眨巴眼:
“你忘记我中香殒了?你是想当鳏夫吗?”
齐临用双手捧住她的脸,目光专注的与她对视。
“我不想当鳏夫,你也不会死。我已经找出了研制解药的法子,只是还差几味药草,明日我便上山去找,你要乖乖的等我回来,嗯?”
夭满学着他的样子,也用双手捧起他的脸,然后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好奇的问:
“齐临,如果我哪天突然消失了,你会不会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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