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总是在折磨着清心,却迟迟犹豫地不知道该不该下杀手。
他曾旁敲侧击地想要清心现在的这串佛珠,说让它护着小皇子。
但清心当时直接回绝,说小皇子太小,不适合佩戴这种灵气的东西,唯恐反噬他。
他话都说到这种地步,皇上南宫问天也不好说什么,更不能做得太难看,只因清心还有一层是他皇弟的身份。
要是他知道,他几次三番想要得到的佛珠,此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随手拿着转圈,估计他快气疯了。
云烟拿着捏着佛珠玩了一会儿,突然发出一声低笑,她调皮地捏着佛珠走到清心面前。
“怎么了?小木鱼。”
云烟还没学会说那些复杂的话,她胡乱比着手,自己抓着自己脑袋往下压,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又垫脚看着清心头顶。
“要我低头?”
“嗯,地头”
清心低笑一声,从容地弯腰低头,他即使低头,云烟也没够上他的脖子。
云烟垫着脚尖,才终于把佛珠挂到他脖子上。
清心迟疑地问,“想让我戴脖子上?”
云烟咬着小指甲,点头,眉眼弯弯的。
清心揉着她的脑袋,毛绒绒的,触感很好,“依你。”
清心手中现在既没有佛珠,有没有木鱼,突然就不知道该把手放哪里了。
云烟娇俏可人地把手塞到清心摊开观看的手掌之中。
清心身子微微僵住了,小时候方丈也常拉他的手,作为师傅可以拉手,那……作为父女也是可以拉手的吧?
他的小木鱼才刚学会化形,话都还说不清,想来年纪还小,这么一想,心中那点不适也消失殆尽了。
在离他们很远的寺庙中,方丈正和一位白胡子道人盯着镜面。
白胡子道人摸着他的山羊胡,看向边上在吃甜瓜的老和尚,“你这小徒弟不简单啊,竟然都知道拉小姑娘小手了。”
“这是六根不净啊!”
“呸,你个牛鼻子老道,别胡说,你什么都不懂,就瞎黑我徒弟。”
“他就是单纯地拉着小姑娘,你又不是没看到,小木鱼跟个孩子一样,他这是心中有大爱,不忍小木鱼摔倒。”
“这是把她当女儿养呢,别瞎抹黑我乖徒弟,他要是对小木鱼有别的心思,以后就是你喝酒,我吃菜!”
老道也被他的偏心眼惹急了,这臭和尚什么都好,就是护短,他的徒弟只能他骂,别人说一句,他都会悄悄报复的那种。
当然报复之类的是他瞎说的,毕竟老和尚就对他一人不义而已。
“行,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秃驴,你要是食盐,我就去在天下人面前揭穿你,让他们看看他们尊敬的大师,酒肉不离。”
“不食盐就不食盐,谁要做不到,谁就睡一晚猪圈!”
“好,谁怕谁,做不到就睡!”
两个老头像两个年轻气盛的少年一样,脑袋对着脑袋,肩膀抵着肩膀,谁也不服谁的样子。
白胡子道士的小徒弟端着酒菜过来,一脸无奈地拉开两人,“师傅,大师,你们别闹了,酒菜已经准备好了。”
说到吃的,两人泡得比谁都快,小道士无语地踢着脚下石子,就这两人还拯救天下苍生,他是真的不想相信。
“老秃驴,让你乖徒儿去历练,真能拯救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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