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顶,淤泥墙,看着这个无数次想回来的记忆深处的屋子,躺在那的白初整个人愣得厉害。
莫不是阎王殿还带完成心愿的?
突地,嘎吱一声响起了推门声,白初下意识转首看了过去,眸光里一个胖胖的身影挎着篮子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
“小初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胖妇人例行来照顾白初,一见白初睁着双眸看着她,当下高兴极了,三步并两步的就走到了白初的跟前。
“王婶?”白初这一声喊得有些艰涩还有一些不确定。
“哎。”胖妇人也就是王婶欢欢喜喜地应了一声,然后放下了手中挎着的篮子,就去扶白初,“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这里给你带了药和白粥,快起来吃点。这十里八村的除了你也没个大夫,你的病来势汹汹,你就那么晕倒了,我摸了摸你额头,滚烫滚烫的,特别像之前虎子受寒发热一样,我就把虎子之前吃剩的药煎了给你吃了,你可总算醒了。”
白初就那么晕乎乎的被王婶给扶了起来,喝了药,又吃了点粥,一切似熟悉又似陌生。
熟悉,是因为这些都是记忆深处的事物,而陌生,是因为隔了太久了,近乎十年的光景。
“婶子,现在是哪一年?”这是白初喝完药吃了粥之后再次开口的第一句话。
“你这孩子是烧糊涂了吗?”王婶一听白初的话,愣了一下,随后速度伸手摸了摸白初的额头,一见不烫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后才想起来回答白初的问题,“雍新十年。”
闻言,白初眼底闪过一丝恍惚,真的是十年前啊?所以她终是在死后离开了那个牢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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