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对五环城南域的大多数人来说不过是平平常常的一天。但对盗门还是梅花宗来说,却是改天换地的一夜。
原本盗门躲在暗处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梅花宗蜷缩在宗门之中不可持久,等到梅花宗人心散尽,士气溃败便是盗门一鼓作气摧毁梅花宗的时刻。
可谁曾想到梅花宗竟然还有一个脱离盗门所了解的高手。就连梅花宗内部都没几个人知道韩虎的存在。
韩虎通过暗中监视梅花宗,果然发现了扮作乞丐同时监视梅花宗的可疑人,顺藤摸瓜,找到了盗门的分舵。
一场酣畅淋漓的杀戮,不仅覆灭了盗门一个分舵,更是让陈二华成功将情报送给了梅花宗。
在这个双方厮杀胶着的关键的时候,盗魁也不可能继续沉静在温柔乡。
明面上,盗魁的身份是个账房。他以东家安排他外出审查分店账目的借口消失几天,这种事十年来常有,盗魁的妻子根本就不会怀疑。
盗魁改头换面的和妻子隐于闹市,注定他妻子身边的防卫如同虚设。所以当盗魁抽空回家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晴天霹雳的一幕。
家中一片凌乱,妻子和孩子下落不明。房间之中,留下一封书信。
“与盗魁兄交手数个会合,对盗魁兄的手段佩服万分。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老朽有意与盗魁一笑泯恩仇。
不知盗魁所踪,无处相请,故而先将盗魁兄妻儿请来小住几日。盗魁兄若看到此信不必担心,老朽定以待贵客之礼款待令妻儿。”
落款,是一朵雪白的梅花。
盗魁抓着信纸的手,剧烈的颤抖着。儒雅的脸庞,渐渐的扭曲变形,过了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梅老怪,你若敢动我妻儿一根头发,我要你梅花宗鸡犬不留!”
轰——
手中的信纸瞬间化作一团火光,眨眼间消失不见。
这一夜,风平浪静。
第二天一早,苏牧如往常一般去镇域司上班。
点完卯,丁飞花突然出现,“老黄,老白,董震,韩铁石,东方洛,还有苏牧,你们跟我来。”
老黄等人虽然一脸疑惑,但却没有迟疑跟着丁飞花走去。而更让他们疑惑的是,怎么苏牧也跟着一起了?还说苏牧不是丁飞花的亲戚?这都这么明显了还不是么?
几个蓝衣之中,跟着苏牧一个青衣,怎么看都怪异。苏牧老老实实的跟在老黄的身后,一副跟班的样子。
丁飞花脚下不停,径直来到马房。
“三爷,我们要出门?”
“嗯,昨天一个废弃作坊内,一下子死了四十几个乞丐。”
“乞丐?乞丐死了就死了被,派一队青衣去收拾就好了,哪里劳烦三爷亲自去调查?”
丁飞花猛的回过头,冷冷的看着方才发话的老白。顿时,老白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就算是乞丐,那也是我大夏皇朝的子民,是在我的辖区内遇害。三四十条人命,不是小事。一人一匹马,跟我走。”
听着丁飞花冠冕堂皇的话,苏牧心底不禁嗤笑一声。
这时候倒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难怪当初我请你出手救人连问都不问就把我给顶了回去。
要是死的不是盗门的一个分舵,你会亲自去查?还不是担心盘子被砸么?
对丁飞花的嘴脸,苏牧已经彻底失望。至于王奇峰,可能也差不多,只是苏牧没看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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