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答应着,又道,“之前折了那么多位王妃,奴婢暗中都没查出来,如今有这位晋王妃在,怕是要水落石出了。”
太后无言睡下。
那边,被李钧强拉着出来的晏姻气得胃痛,感觉似中了他的计被诱导表白了。
“你放手啊,我手腕都要被你拽断了。”
不止手,晏姻脚上的鞋子都要被拖掉了,李钧身高腿长,走一步,她得小跑两步。
而且他们有这么熟吗,上来就拉人手,他都不嫌害臊么?
松了晏姻细白的手腕,李钧似一面墙堵在她面前,看了她头顶细密柔黑的发丝半晌,才结结巴巴道,“我…我们和...和好吧。”
惯常一言不和就拔刀的人,能说出这么句软话已实属难得。
然而晏姻却并不买他的帐,蹲身下去拉鞋子,头顶也不给他看,“和好?你说和好就和好?我可记得你昨晚说了,不想再看到我,我劝你赶紧拿块帕子把眼睛蒙上。”
“那都已经是昨日之事,你现在还说这些气话呈口舌之快有何意义,你这般,今晚还怎么与本王好好相处。”
李钧拂袖转身,俊脸微愠,很委屈。
之前没有王妃倒罢,现在有了,他也想如太后教导的那般做个好丈夫,心平气和好好说话,但这个女人说话总是不中听。
可她的手,怎么那么软,那么腻,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拟开皮肉。
别的女人也是如她这般么?
“谁要与你好好相处,信不信我还戳你。”晏姻头疼,丢下一句话,起身拐过几道宫墙,找到了等在宫外的马车。
车内,白虎还在游说青鸾嫁给赵棘。
“青鸾姑娘,赵将军年轻有为又长得一表人才,你嫁给他做将军夫人不比当个丫鬟好?”
“你再说一遍小心我又放狗咬你。”白他一眼,青鸾起身给晏姻打帘子,扶她上来,“公主,皇上没为难您吧?”
“为难,怎么可能,他老人家不仅没为难我,还夸我戳得好呢?”
话题一打开,晏姻将晚上好好相处的事暂时丢至一边,绘声绘色的与他们讲起了今日入宫的趣事。
闻车内白虎笑得开怀,骑马随行在后的李钧默默思考着。
如今兵符被太后收了回去,他暂时失了兵权,只能在王府赋闲,是否趁此时机,将白虎调往安西都护府边境再去历练历练?
马车缓缓前行,不知不觉离晋王府大门不过百丈,李钧的思考仍在继续,车内三人依旧兴致不减。
“公主,后面厢房都放了您的嫁妆,您说皇上和太后赏的那些东西咱们放在哪好?”
“实在放不下,就在院子里再加盖一间屋子吧。”
“王妃,您将王爷的字画挂在狗舍里,那些狗看得懂么?”
“连狗都看不懂,可见画得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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