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只闻新人笑,不听旧人哭。姚雅璇自然是被他抛在了脑后。
后来府里又多了嫡子和不少庶子庶女,昌平伯的心思被拉拢分薄着,又哪顾得上姚雅璇母子三人。
嫡母强势,生母性子软弱,幼妹叶锦便是被叶卓护着长大的。
可惜,他为了前程和亲人拼命一搏,换来的却是母亲妹妹的死讯。
虎毒不食子,昌平伯却对亲女的“病逝”毫不关心,这也是叶卓当年会决绝地背负骂名断绝关系的原因。世间从此便只剩他一人,他为何还要让这些吸血的蛀虫再扒着他?!
想到那些血淋淋的往事,叶卓又感觉眼前蒙上了一层血色。
祖母、娘亲、妹妹的容颜在他的面前交替,却都悲惨痛苦。
“舅舅?舅舅!”萧烈提高的声音将叶卓唤回神儿。
“嗯?”叶卓的目光重新落在萧烈的身上,“怎么了?”
萧烈:“没什么。”刚刚舅舅盯着烛火愣住了,萧烈才唤了他几声。
“咱们说到哪了?”叶卓轻咳一声,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对了,过两日我带你们去祭拜你们外祖母。”
断绝关系后,叶卓还强硬地带人抢了娘亲和妹妹的棺椁重葬在了他新建的叶家祠堂里。
姚雅璇是妾侍,没有资格进叶氏宗祠,庶女叶锦“天花”夭折,自然也不会让她进来。昌平伯不管这些事,都是昌平伯夫人许笛简单操办随意安置在一处破落地方。
叶卓回来后知道了,气得恨不得掀了整个伯府,最后硬是迁走了娘和妹妹的棺椁,安葬祭祀。
杯子里的茶早已凉了,萧烈起身重新给舅舅倒上:“我知道了,会同阿胭和阿简都说一声的。”
“行。”
提到萧简,叶卓侧目看了看挺拔俊朗的大外甥,满意地抚了抚长须:“你们到了云京,我打算送阿简去国子监,与天泽作伴念书。阿烈,你有何打算?”
这大外甥性格沉稳,容貌也肖似他当年的威武,该给他谋个什么差事好呢?叶卓已经在脑海里思量着京城里能补上的官职。
萧烈犹豫了会儿,还是说出了他们原先的打算:“舅舅,我与阿胭这次就是来看看你们,等明年开春天气暖和些,我们就要带糯糯一块儿回去了。”
“回去?”叶卓惊讶地看向他。
“这还回去做什么?你们来了舅舅这儿便住在舅舅这,也让舅舅替你娘做点事。”
“舅舅,我们在石州城里还有一间铺子,现在不过是托人暂时照看着。等明年我们还是要回去的。”
“这怎么行!”
“舅舅想见我们,我们再过来;或是舅舅想来石州城转转也行的。”
叶卓又劝了几句,萧烈语气平稳耐心,却仍坚持要回去。
这外甥还是个倔脾气?嘿!这点也向我!叶卓又气又高兴。
他说道:“回去的事再说。还不还有几个月呢,萧简就先去国子监念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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