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烈将弓递给傅胭,悄悄打量她的神色,看她眉眼弯弯不似生气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
“往深山里走了走,回来有些晚了。”萧烈解释。
深山?深山猎物虽多些,但更危险。
傅胭皱眉,忙拉过萧烈,围着他转了两圈查看,“你没受伤吧?”
萧烈微微叉开手任她查看:“我没事,就是袖子和后背衣服刮破了几处,林子太密了。”
果然,衣服多了几个破洞,倒是没见着有血迹。
“衣服被刮了没事,晚上你脱了我补补就行。人没事就好。”
傅胭放开他,将弓那去客厅墙上挂着,边走边嘱咐,“去洗个手脸过来吃晚饭吧。”
“成!我把猎物送去后院小仓房。”萧烈应下。
“哥哥我帮我呀。”萧简颠颠跟上,“哥哥你拿的是什么?”
“野鸡、春笋,我带回来咱们自己吃。”
“今天中午嫂子煮的鸡丝面可好吃了!”想到好吃的,萧简不由又吸溜了下口水,“锅里还有好吃的,可香了,我们等你回来一起吃。”
“那阿简今天还做什么了?”
“写字!阿简今天学写字了,三个!我的名字和哥哥的名字,我都会啦。”
“等吃完饭,你写给我看看吧。”
“嗯嗯!”
哥俩边走边聊。后院菜地旁靠西边搭了两个大茅屋,一个是茅厕,一个则用来堆放些杂物。
放下东西洗好手,萧烈和萧简回到正屋客厅,傅胭已经摆好饭菜。
傅胭:“快坐下。”
萧烈也不客气,坐下后就埋头大口大口地吃饭。
他今天只带了三个大饼上山,中午就水咽了,耗费了一天的体力来回奔波,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吃完一碗米饭,半饱了,萧烈才放缓吃饭的速度。
傅胭给他盛出一碗鸡汤,“来,喝点汤,我再给你盛碗饭。慢慢吃吧。”
“今天收获怎么样?”傅胭和萧烈边吃边聊。
萧烈:“挺好,打到一头野猪。”
“野猪?”傅胭惊了。野猪力气大,有獠牙,惹上它会一直追着人拱,极易让人受伤。
“遇上个落单的小野猪,估计能有六七十斤。遇见的时候它追着我跑,我就爬上树慢慢射它眼睛、肚子,磨死它了。”萧烈轻描淡写。
傅胭不由敬佩地望着他,一直听说萧烈打猎厉害,现在她可真是直观的感受到了。
“还有一头狐狸和几只兔子,我都留在师父那了。先攒着,我过两天去找他一起鞣制皮子。带回来的野鸡和春笋,留着咱们自己吃吧。”
傅胭点头:“行啊。”这日子哪里苦了,天天能吃上肉。想起之前在府里听到的丫鬟们的背后嘲笑,傅胭不由轻笑。
萧烈:“那野猪受伤地方多,估计撑不了多久。我等会吃完饭,去请村里的孙屠户明天和我一起去师父那杀猪,再让村长通知下,想买肉的明早儿也一起过去。”
“六七十斤的肉,只咱们村里的人,能卖的完吗?”城里猪肉摊,一般十三文一斤肉,村里大多数人家都不富裕,精打细算,很少去买肉,只偶尔办事需要或打打牙祭时才会称上一两斤。
更何况野猪肉还要贵上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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