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着不是作为我活着。人伦大事当作是向王上尽忠,我的内心就能泰然处之了吧?”
“兄长?兄长?您怎么了?干嘛看着我发呆?还一副下定决心、大义凛然的样子。不会是想悔婚,让我带着你逃走吧?”
保允言看着心事重重的岩镜棠,开着酸楚的玩笑。
“为何要逃?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逃。允言,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看我是如何成为王上的肱骨之臣、如何再现八坶盔王的功绩,这世上就没有什么需要我逃避的……你一定不要离开我……”
“不用再想着逃了。到现在还不明白吗?非得要我挑断你的手筋脚筋,慢慢折磨你,你才明白自己的境遇吗?”
“不不不,我不逃、我不逃了还不行吗?!”
汐华发出几近哀嚎的嘶喊,愤怒源于恐惧。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躲在树后?非要我过去揪你出来不成?”
“我怕你真的挑了我的手筋脚筋。你保证不再伤我,我就走出去。”
以往狠毒暴烈的流星公子是真的消失不见了,此时像极了迷路找不到大人的小女孩一般。但是,对方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
无声无息,一双青布鞋的鞋尖儿出现在汐华公子低垂的视野中。在他无声地嘶喊中,一支冰冷的白玉笛子抵住了他的眉心。
一股强大的力道顺着笛子传遍他的整个身体。在这股力量的操控下,他就像一具提线木偶缓缓地站了起来。
终于,他与鬼面杀手再次面对面站在一处。
估计是想让岩汐华死个明白,鬼面人缓缓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真实的面目。
如果不是整个人站在眼下、如果不是听过这人的声音,仅凭这张脸,汐华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这是个男子。
太美了。
这男子的美貌,不是倾国倾城、国色天香或是娇媚风流、风姿绰约可以涵盖、企及的。
因为毕竟是男儿身,再加上这样一副阴柔、不可方物的样貌,这男子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来自另一个世界、勾人魂魄、摄人心魂的气息。
“呵呵呵……”汐华公子干瘪的咽喉中发出一阵绝望的笑声,“你不是人,原来是索命的鬼差阴兵……”
“不错,我正是‘梵音般若’金竹雨慢。岩汐华,说出你的阴谋,或许我可以让你安详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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