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赵老爷摇头,将他所知的关于苏奇的事说了出来。
“什么,连一些小手段也没给你们露一下……”
马道姑听完冷笑道:“你们就凭异服、短头发这些便认为他是仙师,你们是什么脑子?”
“不是,马仙姑,说实话,这也怪不得我们。”
赵敬忙不迭的道:“那位仙师在纪家深居简出,难以接近,我们又都是凡人,岂敢去得罪一个仙师?”
这才是事情的关键!
苏奇是不是仙师他无法确定,但谁又有胆子去试探一个仙师的真假?
可能不是真的,但换个说法那也有一半可能是真的啊!
因此此事就算他们村子里最豪横的那几个混混听到这话也是果断摇头。
当然,这也是苏奇在此地时间尚短,又深居简出,没和其它人有太多接触的缘故,所以始终带着一种神秘朦胧感。
就好像山里的白狼在去找苏奇前也不分昼夜细细观察了苏奇好几天,这才让它心里的怀疑压过了敬畏。
倘若苏奇在村里待的久了,但是没有显露什么本事的话,村里人自然也会起疑,最终他们心中的怀疑会压过敬畏。
“算你说的有些道理。”
马仙姑说道,眼底深处闪过一丝轻蔑:“看来我得亲自试探一下这个仙师了。”
这些人口中所谓的仙师其实就是凡人们对于修士们的一种统称而已。
不过他们的认知很正确,哪怕是刚入门的修士也不是区区凡人们可以招惹得罪的。
“是是是!”
赵敬连连点头,道:“那白狼……”
“不急,你不是说那孽畜会来找你么?”
马仙姑目光一闪,淡淡道:“只要那孽畜敢来,我自然会替你除了此后患,保你家宅无忧,你现在先给我找个静室。”
“那就多谢仙姑了。”
赵敬道:“来人,马上将南院收拾出来,供仙姑小住,仙姑,我这就派人去征收给仙姑的谢礼……”
“去吧!”
马仙姑点了点头。
……
纪家,厢房。
苏奇看着《金鸿奇录》的第一页,一边手指在桌上写写画画,学习着这里的文字。
语言关姑且算是过了,那紧接着的便是文字关。
只有过了这两关他才能随意与人交流,看懂这里的书籍,更快的了解这个世界。
纪三元教他认识了第一页的字后就又不知跑哪里去了。
“仙师……还在忙?”
这时纪兰端了两碟小菜几个馍走到门口,当看到苏奇在读书时不禁有些迟疑。
“没事,又到吃饭的时候了么?”
苏奇放下书卷笑了笑,由衷说道:“这些日子真的多谢你们招待了。”
“仙师说哪里话,是仙师帮了我们很多才对。”
纪兰放下饭菜抬头拂了下耳边的发丝,嫣然笑道:“仙师你先吃着,我去忙了。”
倘若没有苏奇,只怕被苟德几个泼皮闯进来的那一天,他们姐弟就得吃大亏。
后来会怎么样更是难以想象。
可是苏奇来了,然后也是因为苏奇的缘故,这几天赵家再没有人来打扰他们,让他们有了几天清净的日子。
苏奇轻轻点了点头,看着她出了门。
除了种菜、做芝麻饼外纪兰在家里也没闲着,养了一群鸡、两只羊,一天需要照料。
这么做自然是为了早日还清他们父亲曾经欠下赵家的钱。
这对姐弟生活可以说很苦,但是两人很坚强,一直相互扶持着走到了今日。
“师父,师父……”
这时纪三元又匆匆忙忙跑了进来,指着外面,气喘吁吁道:“赵家,赵家……”
“喝口水,坐下来,慢慢说。”
苏奇有些无语的将倒给自己的一碗水推了过去。
纪三元喝完后坐了下来,这才道:“赵家开始在村里征收钱了,一家三百钱,说是请马仙姑除掉白狼的谢礼。”
“谢礼?”
苏奇眉头一挑:“征收?”
“就是大家一起破财消灾保平安,因为涉及全村子的安危,所以村里人基本都会交的。”
纪三元点点头,说着神情有些黯然:“我记得我父母出事的那一年还有几个人出事,有人觉得是村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请马仙姑做过一次法事。”
“行了行了……”
苏奇被说的后背莫名有些发凉,于是转移话题:“先吃饭!”
一千钱相当于一贯,也就是一两银子。
这里寻常种田人家一个月收入最多这么多就撑死了。
一家收三百钱……
这个马仙姑的胃口倒是不小。
纪三元肉疼道:“三百钱……我和我姐之前天没亮赶早进镇上卖菜卖饼七八天才挣这么多,他们怎么不去抢?”
“先吃饭!”
苏奇还是这一句。
赵家收钱不说抢,但也和抢也差不多了……
不过谁让这次有用到人家的地方呢!
虽然他解决了白狼屠村危机,但如今这马仙姑来了,他也就只能做回无名英雄。
毕竟,听起来这姓马的大妈还是有些本事的,他说解决了危机,那不是断人家财路吗?
他可不想跟之前那马仙姑的同行一样死的不明不白。
“师父,我本来存的钱是打算跟您学艺,孝敬你老人家的……”
见苏奇还是没有别的表示,纪三元有些不甘心的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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