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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看营口他还会再这来一双的,你看你看额额”砰的一声巨响,赵昼倏然睁开眼。
没有诡异的血红色,还是她睡习惯的黄花梨凋荷花拔步床,鹅黄色的轻纱金丝床帐是母亲特意写信让舅舅快马加鞭捎过来的值钱货。
据说是处女用泡过牛乳的手,从几万金蚕丝中挑出最柔软的丝线编织成的,一年也就产那么几批,千金难寻。
阳光透进来,纱帐上百花穿蝶图若隐若现,阴天这上面又是另外的彩云追月。
晚上点着灯又不一样。
吸进来的气是香甜的栀子味道,那么真实明朗……
赵昼忍不住捏着这里的脸蛋。
那么的嫩,还……疼!!
抬起眼睛,是一个手足无措表情尴尬的俏丽婢女。
她鼻梁有颗米粒大小的红痣,人都说这痣是富贵的标志,可她却佳人早逝,死的凄惨。
这不是杏儿吗?
年轻了十多岁,活的,总是很拘束的杏儿。
不是梦,这绝对不是梦。
赵昼抹上热乎乎的胸口,忍不住狂喜起来。
“杏儿……”她后面的高兴的话还没说完。
杏儿噗通一声跪下来,小小身子抖动的跟秋天的落叶一样。
“小姐,我知道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别把奴婢赶出去就行,小姐,您行行好吧。”
赵昼:“……”
另一个杏眼桃腮的婢女弯下腰来搀扶她,语气不依不饶的对着杏儿:“你哪来的脸跟小姐求情,你到底是笨手笨脚还是仗着是老太太给的就跟小姐摆谱你自己心里清楚。”
赵昼呆呆的看着杏儿,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明明因为没有杀了祖母而死不瞑目,下一刻就回到八岁的时候。
这时候母亲因为三年前生气流产而失掉一个成型的男胎后再没怀孕,可依然看不懂祖母的怨怼和厌恶而高调做人。
这时候祖母的侄女婆家犯了事,祖母急的焦头烂额而越发讨厌不肯顺从的众儿媳。
这时候的她有母亲宠爱,横行无忌谁也不服的天天跟三房的赵景仪打架。
赵景仪下黑手将她推下池塘,她回来就有些不好病了几日。
那么接下来呢?
她因为惩罚了祖母给的婢女被人诟病目无尊卑,被父亲惩罚闭门思过书写女戒一百次,从而错过了祖母带着三婶瓜分母亲嫁妆,让母亲活活吃了哑巴亏。
门帘子轻轻响动,留在门口的人陆续的走进来。
这一刻赵昼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光怪陆离。
秦嬷嬷,阿风,梨梨,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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