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那孩子眼里,她是仙女教母啊。”边明轩感叹了一句,又忍不住笑了笑,“哪有这么杀人不眨眼的仙女教母啊。”
“对于保护了自己的母亲,孩子都会把最美好的词语给他。”祁泽瀛说,“他居然知道那不是他真正的母亲。”
据祁家的佣人说,祁嘉行有一天忽然换了对叶沉鱼的称呼,从“妈妈”换成了“母亲”。大抵就是那时候,他发现了自己的妈妈换了人。
“祁景涣的儿子倒是挺聪明的。”边明轩嘟囔了一句。
“或许是因为母亲比较聪明?”
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移开了目光。
真要说聪明的话,也只有可能是妈妈聪明。
“祁总。”祁泽瀛的私人助理走过来,“虞涵雅要求见叶小姐。”
“她不见。”
祁泽瀛摆了下手,助理会意离开。
边明轩挑眉:“祁明军那边?”
“钱阳说一切都好。”祁泽瀛漫不经心地摩擦着杯身,“没关系,我有很多耐心。”
足够他等到稍纵即逝的时机。
与叶沉鱼见面的要求再一次被拒绝,虞涵雅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片刻后将手边能扔出去的唯一东西砸向了玻璃,换来了狱警的一声呵斥。
祁家放弃了祁景涣,连带她也再无洗脱罪名的可能。原本最疼爱她的父母转瞬间就变了态度,与她撇清关系。
王家甚至趁机施压,想要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在她身上。
虞涵雅透过栏杆,望着那一小块灰蓝色的天空,依旧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获得这样一个结局。
明明是他们告诉她要这么做才能生存,明明她把那些东西都学得很好,为什么最后谁都抛弃了她?
反而是叶沉鱼可以肆无忌惮地活得很好?
叶沉鱼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但如果系统听到她的疑问的话,大概会以怜悯的口吻告诉她。
因为她没有抓住自己的刀,作为战利品获得的荣耀,只是其主人的荣耀罢了。
至于善恶,战利品远远没有谈论这个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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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休假吗“?”
一望无际的白色中,系统具现化出的光球问道。
叶沉鱼跪坐在地上,正在认真观察自己的刀。跟系统随意用来充数的唐刀不一样,她的刀形似唐刀,刀身雪亮似水,刀柄处刻着“沉鱼”二字。
凡间的刀匠锻造不出这种刀,因为它其实是把灵器,否则也不可能跟着叶沉鱼打打杀杀几百年。
若说这灵器有什么本事,充其量也就是比凡间刀刃更为耐用,在叶沉鱼手中可以承受更多的灵气冲刷,但这也只是在叶沉鱼手中。
毕竟这只是一把中品灵器,曾经被一个没什么名气的金丹修士拿在手中,直到修士陨落于北地,叶沉鱼捡到了它。
所以也不要指望它能修出什么刀灵,锻造它的材料就没给它这个资本。然而就在刚刚那个世界,在她离开的那一瞬间,叶沉鱼感觉到这把刀在颤动。
奇怪。
叶沉鱼伸手敲了敲刀身,刀刃发出清脆的响声,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
刀灵是不可能的,那么是刀修炼成了妖?
她又敲了敲刀身,还是没有反应。
系统看着她敲打,莫名其妙地问:“你干什么呢?”
“如果刀成精了的话,”叶沉鱼显得有些迟疑,“那它应该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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