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气温顿时冷了几个度。
刚刚算得上静谧的氛围烟消云散,把寓言瞬间从梦里拽了出来。
原来刚刚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光,觉得安心和满足的只有她一个人。
寓言没有说话。
寓期继续说道:“那个晚上……”
在他知道她对宫廉的所作所为开始,真正看到她的本性开始……
“你就该知道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无法同一个屡次三番伤害我的朋友的人继续保持亲密的关系。”
寓期字字缓慢平静,字字不带犹豫,每一个字都因为听起来无比真诚,所以也更为锋利。
“尤其你伤害他们的诱因是我,让我觉得更加无法忍受……”
寓期深吸口气,清冷水润的眸中浮现愧意,脑中闪过几副血腥的画面,和每每被触碰禁忌时她阴沉的脸。
寓期背对着寓言,看不到她的表情,因此也不那么发怵,他嗓音轻轻地道:“我不能对你的所作所为当做没有发生过,所以,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气氛寂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寓期听不到身后之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若非腰上的手臂轻颤了下,他几乎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寓期心跳渐快,忐忑彷徨。
寓言放在少年腰上的手轻轻用力,让本来背对她的少年躺平,能够看到他的脸,看到了他苍白的脸和微颤着水光的瞳孔。
还以为他多大胆。
寓言冰凉的手似乎比平常更冷,放在他侧脸上,怜爱地摸了摸他唇角,“你的本意?”
寓期睫毛微动,对上女子晦涩不明的眼眸。
她看着他时,眼里始终流泻出几分藏不住的疯狂和欲望,却又似乎看到她眼底深处有什么藏得更深的东西,告诉寓期,她在小心翼翼,在努力克制自己,已经在尽量让他满意了。
寓期每有这种感觉便心尖泛酸,理智又告诉他,她本性难移,乖戾难驯,总在自我拉扯中向难以动摇的理智偏颇,逐渐铁石心肠。
寓期的眼眸如清泠干净的碎玉,看似是一触即破的脆弱,实则坚硬如顽石,“我的本意,我不愿意被你永远困在这里,也不愿意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如果可以,我想离你越远越好,不用因为你的随心所欲而难以自处,惶惶不安。”
寓期艳红的唇微掀,一字一句,“我永远都不可能是你一个人的,我是我自己的。”
他漂亮的眼睛里似有柔波,即便字字如刀看着也温柔几分。
让寓言想着不如真掐死他算了,手伸过去,他脸入了眼时,又想讨好地亲亲他,求他。
‘你只做我一个人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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