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和城,如今已经乱成了一锅煮。
喝骂声,嘶吼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期间,还夹杂着一些乱兵的猖狂得意笑声。
“兄弟,我跟你说,我老王活了半辈子了,今日算是活明白了!”
其中一名乱兵,手持长刀,将一家店铺劈开,从店铺后院内,拉扯出了一个面色惶恐的妙龄美女子。
一边将刀架在那女子脖子上,这乱兵一边撕扯着对方身上的衣服,还饶有兴致地对着身旁的同伴笑着交谈。
“你看,像这种黄花大闺女,咱们这辈子,可能都娶不到,但今日,这些小美人,还不是任由咱们玩弄?”
“人这辈子啊,就得抓住机会,及时行乐,若非赶上闹饷,咱们可真就白活一世了!”
他身旁,是一名痞里痞气的年轻官军,一脸认同的点着头。
“王哥你说的对,以前我还不明白,好好地为何有人要做山匪流贼,但今日,我总算是明白了!”
“做贼好啊,有吃有喝有钱拿,还有娇滴滴的小美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若非还舍不得身上这件兵皮,我现在就想出去从贼了!”
“哈哈!”
二人大笑,撕扯身前女子衣服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那女子泪水早已打湿了衣襟,但却连声音都不敢发出。
因为在这条街道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具百姓的尸体,其中还有两名衣衫不整的女子尸身。
这些,都是因为反抗,被当场捅死的!
咻!
突然,一道尖锐的破空声袭来,老王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但见他身旁的同伴,胸口骤然被利箭洞穿。
那箭矢的力道极为惊人,在洞穿了对方的身体后,并没有就此止住,反而是带出一抹血迹,重重地钉在了前方的木门上!
老王恐惧的转头向着身后望去,映入眼前的,是一名身穿森寒铁甲,手持弩箭的精锐缇骑,尤其是腰间那标志性的绣春刀,登时将他吓得魂飞魄散。
在那缇骑身后,黑压压地排列着一溜的骑兵,一眼望去,贯穿了整个街道,根本看不到尽头。
黑压压地骑兵,就那么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身后十多米外,宛若一条深渊死河,寂静地令人心悸。
老王咽了口唾沫,他是天城守备陈义的家丁,平时自诩勇武,甚至数年前还曾和蒙古草原人正面搏杀过。
虽然不敌败退回来,但,能在草原人手下逃命,那也是有本事不是?
但今日,看着眼前那根本不像是人间兵马的缇骑,他怂了。
个人勇武再强,面对骑兵,也根本没有丝毫胜算,尤其是,他所面对的,还根本不是一个骑兵,而是一整个骑兵队列!
“兄弟,我是官军,是天城守备的家丁,不是匪贼!”
根本没有想过逃跑,老王直接跪在了地上,“我们不是要叛乱,只是想要回自己的饷银.......”
对面为首的锦衣卫缇骑,腰间挂着百户的令牌,他面色冷峻,根本不等老王将话说完,纵马上前,十几米的距离,几乎顷刻即至。
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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