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怒斥:“你们干的糊涂事,为何将人家好端端的姑娘,当成妖女?”
教书先生面如死灰,瘫坐在地:“我们听说她要给您开颅,而且我们去您家找您的时候,看见她拿着剪子,手上有血!”
村长忍无可忍:“那是我早上出门,摔破了头,人家姑娘好心好意帮我包扎!”
“包扎怎么那么多血!”
“她忙的时候不小心割破了自己的手指,你们呀,糊涂!”
真相大白,教书先生更是觉得死到临头。
他嚎啕哭着抱着村长的腿:“村长!我这一生没惹过什么乱子,更没给村子添过麻烦,一会长公主怪罪下来,您可一定要帮我说情!”
村长面色铁青:“等长公主殿下出来,你自己和她说罢!”
房间里,司邈邈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瑟瑟发抖。
裴清商缓缓走上前,他的目光一刻也没从她身上移开。
她瘦了,也憔悴了点,头发好像长长了。
裴清商心中是万千倍的疼惜,但他想到这些日子,司邈邈好端端的,从未想过回宫去找他,他就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
“你是一刻也不想留在我身边?要用这么绝对的方式,逃跑是吗?”
司邈邈连连摆手:“我是被绑的!白姑娘将我绑走,顺着水路到了大巽。我本想着,若到了大巽我还能活着,就同你联络,可是谁曾想我太饿了,在山里又迷路,就晕了过去……然后被捡回来了,我也想过回宫,但没有盘缠。”
裴清商听得可笑,又心中怆然。
他知道司邈邈消失的那一刻,简直快疯了。
北梁京城快被他翻了一个底朝天,宁齐为了证明没有私藏司邈邈,甚至将自己的家烧了。
众人焦头烂额的时候,二皇妃回忆起那夜的黑衣人,才说好像是看到了司邈邈,被人带走了。
在知道司邈邈被绑的瞬间,裴清商就顺着这个方向一路找。
他甚至猜测了两条司邈邈会被带走的路径。
一个是水路,还有一个是陆路。
宁齐主动带人从陆路往下找,而陆路通往的方向,是北梁的边界。
水路则是往大巽的方向来了。
裴清商两日没怎么阖眼,此时,眼里布满血丝,让他神情显得疲惫又孤冷。
他只是用一种深邃又冷彻的眼神,看着司邈邈,仿佛在用眼神告诉她,这几日,他有多么备受煎熬。
司邈邈心中不忍,她伸出手想去抚平裴清商的眉头。
裴清商却看见她大拇指上抱着纱布。
他握在手心里端详,语气不悦:“是他们害你受伤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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