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芙趴在车窗上,探出头,极其舍不得司邈邈。
她瘪着嘴,眼泪迎风,啪嗒啪嗒掉:“嫂嫂……你跟哥哥说,不要让他生气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再回来看你们。”
司邈邈踮脚,递给她一个簪子。
“上次逛街时看到的,是一颗小玉蝉,雕的可爱巧妙,一直想送给你但没机会,你好好收着。”
宁清芙握着簪子,哭的更惨了。
马车里传来宁修远一声沉重的吩咐:“走吧,再不走,要舍不得了。”
车轮碌碌滚过水洼。
司邈邈站在原地挥手,离得很远了,还能看见宁清芙将身子探出车窗,跟她说再见。
终究还是忍不住,司邈邈掉下了几滴眼泪。
她拿手背抹去,忽而感到背后被人盖了一件披风。
扭过头看,裴清商正站在她身旁。
“走吧,我们进去。”他声音温和。
司邈邈生气他冲动,她咕哝了一句:“我最讨厌离别了。”
傍晚过后,天色彻底黑沉下来。
一场大雨如约而至。
谁也不知道,在这场大雨瓢泼的掩盖下。
原本应该向南行驶的阮夫人的马车中,竟然换成了宁修远他们。
这时,宁清芙发梢上坠着水珠,有些忐忑不安。
“父皇,这样真的没事吗?”
她也是刚刚才得知,原来她哥哥裴清商,竟是有个密不告人的计划。
宁修远的面色颇为严肃,他点点头。
问道一旁的耿周:“信号烟火准备好了没有?现在雨势大,要谨防他们看不到。”
耿周严阵以待:“陛下放心,一切就绪。”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宁清芙捂着唇,惊恐地瞪大眼睛。
她朝宁修远身旁瑟缩了一下。
外间除了雨声,唯有死一样的沉寂。
宁修远的眉头紧紧皱着。
难道他们偷天换日的计划还是被发现了?
马车外,传来一声他很熟悉的戏谑声。
“父皇,这么多日没见,你怎么还是喜欢小瞧我?”
“你以为,裴清商用的障眼法,就能瞒过我?你们在酒楼里做戏给我看,不就是想引出我来吗?”
“现在我来了,你为何不敢现身。下车吧,父皇。”
宁齐的声音,带着丝丝缕缕的阴鸷:“别让我派人进去请你下来,那可就不太好看了。”
突然,他话音刚落,一个寒光闪烁的刀锋砍进马车里。
宁清芙吓得失声尖叫。
耿周立即挥剑挡去。
阮府安排了侍卫随行,但恐怕都已经被宁齐控制。
耿周为了保护宁修远和宁清芙,与伸进来的刀锋来回缠斗。
突然,一只大手直接伸进来,死死卡住了耿周的肩。
耿周吃痛,他挥剑朝这只手砍去。
然而对方动作更快,将他拽着,直接拖出了马车。
宁清芙花容失色:“耿周!”
马车外,传来耿周一声闷哼。
宁清芙带着哭腔怒骂:“宁齐,你这个小人,你敢伤害耿周和父皇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宁齐轻笑:“三妹妹,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的人太粗鲁,吓到你了。你下车来,我杀了他们,给你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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