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事件过后,司邈邈原本以为,司梦英跟陆嘉许定是要过一段如胶似漆的热恋日子。
谁知,望着约她一起去放纸鸢的司梦英。
司邈邈愕然:“陆嘉许不陪你?”
“他?”司梦英不满咕哝:“他跟裴丞相出去了,俩人一天到晚,鬼鬼祟祟,形迹可疑!陆嘉许都没空管我了。”
司邈邈听后,更是奇怪。
她回想这几日,裴清商确实回来的晚一些。
每当她问及他做了什么,他只说是去寻常的坊间又看了看民生。
但是每日都这个说辞,好生奇怪。
这下听姑姑这么说,陆嘉许居然是每日都和裴清商在一块。
他俩有什么事,是需要瞒着大家做的?
司梦英拽着她的胳膊:“别管他们了,我们去放纸鸢吧,今日风好,最合适了!”
俩人结伴出门,去距离丹阳城不远的郊外,启明山。
一路上,马车碌碌滚过秋日晴光。
吹来的风带来秋日的舒适与清爽。
启明山地势不高,这里已经有许多人结伴来看风景。
马车找了一个空地旁停下,司梦英拿出准备好的蜻蜓纸鸢。
“邈邈,我负责拽着纸鸢,你负责跑。”
说完,司梦英往她手上放了绳子。
她拽着绳子来回跑了几圈,一阵风呼啸过来,纸鸢在司梦英手中乘风而起,飞的极高。
司梦英高兴大喊:“放线!再高点!”
然而就在这时,“啪”地一下,绳子在空中断了。
纸鸢成了没线的飞纸,在空中来回飞了几下,就落在了不远处的大树上。
“哎呀,怎么断了?”司梦英招呼几个奴仆跟她过去爬树:“邈邈你在这等着。”
司邈邈百无聊赖地坐在车辕上,轻轻晃着腿。
看着不远处,司梦英指挥家丁叠罗汉似的,一个踩一个去拽纸鸢。
秋日的暖阳熏烤的她暖洋洋的。
司邈邈打了个哈欠,她想到若是在京城,这会儿肯定是秋风遍地扫。
不禁回想起也是去年的某个寒风瑟瑟的秋夜,她趴在屋顶上,准备刺杀裴清商。
想到这里,司邈邈忍不住嗤嗤笑出来。
“喂,那边傻笑的傻子!”
司邈邈的笑容一僵。
傻子?说她?
她抬眼看去,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穿着粗布衣衫,大摇大摆地朝她走来。
他身后还跟着同样神情的几个屁大点小孩。
司邈邈眯起眼:“你说谁傻子?”
“说你啊!”为首的少年面貌清俊,但脸上沾着黑灰。
“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我们要在这玩儿,你赶紧让开!”
司邈邈环顾了一圈,故作纳闷:“没见这里写着你们的名字呢,怎么就是你们的了?”
少年生气道:“我们每日都在这玩,你这么大一辆马车就把这里占了,还说不是抢了我们的?”
“那你不懂先到先得的道理吗,我来得早,我就想将马车停在这,你能怎么样?你叫这块地一声,你看它答应你吗?”
少年咬牙切齿:“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司邈邈看在他是小孩的份上不计较。
她轻轻呵笑:“你没见过,我今日倒是见了,指着一块地就敢说是自己的,无耻!厚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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