邈邈,有身孕了?
裴清商面容一变:“你从何处得知的?”
宁清芙看他这样子,大概是还不清楚。
这是何等糊涂的夫君呀!妻子怀孕了都不知道。
“就在刚刚,我在街上溜达,看见嫂子和瑶山太主从医馆里出来。然后郎中跑出来把安胎药给了她!”
宁清芙继而紧张地说:“郎中说嫂嫂的胎不稳,现在是危险时候。”
她话音刚落,裴清商已经快步走了出去。
宁清芙急忙跟在后头:“哥哥,你千万不要逼问嫂嫂,我觉得她不跟你说,可能是害怕。”
裴清商没空理会她,侧颜冷峻,下颌绷紧。
她怀孕了,竟然不告诉他。
那他们之前还那样激烈的……
裴清商只恨不能将司邈邈攥在手里,问她到底怎么想的。
直到宁清芙低声说:“之前爹爹有个妃子,怀有身孕也不敢说,整天胆战心惊,
后来被宫女发现了,她竟然自己吓得流产了。太医说,怀孕之人的心情很重要。”
裴清商脚步一顿。
他面色奇差地扭头过来,音色沉沉地问:“她有身孕这事,不能问她?”
宁清芙道:“我觉得要掌握温柔的方法,首先,哥哥你现在的表情就不对,这么凶神恶煞地,吓着嫂嫂怎么办?”
裴清商一怔,脸色渐渐缓和下去。
宁清芙点点头:“这才对嘛。嫂嫂不说,可能是因为刚怀有身孕心里害怕。
我们只需要百般体贴地对待,一起陪嫂嫂度过难关,应该就没问题了。”
裴清商沉息片刻:“她在哪个郎中那里看的,你带我过去。”
一炷香后,裴清商和宁清芙站在了医馆门口。
胡子花白的郎中,正哼着小曲捡拾晒干的药材。
余光感觉到有人走了进来,他头也没抬,就说:“您看什么病?”
一个极其肃冷的男声传来:“方才你是不是给一个女子看过孕脉?”
郎中抬起头,这才看见,一位玉面郎君似的男子,煞神一般立在对面。
他吓了一跳,概因裴清商脸上的神色很是冷酷。
郎中忙哆哆嗦嗦地说:“是……是啊。”
“两人结伴来的?”
郎中顿了一下:“被人送来的。”
宁清芙小声在裴清商耳边道:“他说的没错,是瑶山太主陪着来的。”
裴清商眉目一敛:“几个月了。”
郎中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颤巍巍回答:“两个月了。胎不稳,所以开了安胎药。
这位大人,您到底是干什么的?莫不是我开的药出了问题?”
但裴清商根本没回答他的话。
只在郎中说出,怀有两个月身孕时,他薄唇牵起一抹发自内心的轻笑。
两个月,差不多是他们大婚那晚,在客栈那次。
裴清商冷淡的眉眼里,氤氲着欣悦。
他丢下一锭金子,转身就走。
宁清芙连忙追上去。
只剩下郎中捧着金子纳闷。
“这人到底干啥的?怎么听到有人怀孕,就高兴地送金子?哪里来的神仙吗?”
司邈邈回到府中时,她感觉所有阮府下人,连带着阮夫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太一样。
阮夫人的目光将她从头打量到尾,喃喃感慨:“真是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什么?”司邈邈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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