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经过架子时,裴清商指着衣服:“可以还给汪正直,但不许你单独见他,等我一起。”
说罢,裴清商出门去了。
司邈邈搓了搓滚烫的面颊,还有些云里雾里。
她现在就算是和裴清商在一起了吗?
没过一会,门外传来桃雪的声音。
“殷夫人,我们殿下可能还在休息,奴婢先进去帮您瞧瞧,倘若殿下有些精神,再传您进去。”
殷夫人依旧慈笑的声音响起:“那是自然,殿下受了伤,我也只想探望关怀,那就劳烦桃雪姑娘了。”
司邈邈已穿戴整齐坐在桌子边喝茶,扭头见桃雪进来了,她小声问:“殷夫人一个人来的?”
桃雪有些惊讶,也走过去压低声音:“殿下,您早就起来了?奴婢也是回来的时候碰见殷夫人在门口,她说想来看看您如何了。”
司邈邈想着之前欺瞒她,本身就有些过意不去。
干脆朝桃雪点点头,让她领殷夫人进来。
门帘一晃,殿内珠荷香气飘散。
殷夫人今日身穿华橙色衣裳,拇指戴着色泽鲜艳的碧玺和玛瑙,浑身气度富贵不凡。
司邈邈让桃雪去添壶茶过来。
她请殷夫人坐在桌边,殷夫人便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笑说:“看见殿下没什么大事,我这心中也就放心了。申儿昨晚也没有睡好,直担心殿下这边。”
话末,她又补充了一句:“申儿是个腼腆内敛的孩子,若要他单独来探望殿下,他却是不会好意思的。”
司邈邈听言,只平和点头:“当时情况凶险,好在有裴大人随同在侧,否则本宫也不知会如何呢。”
她短短的一句话,已经将裴清商和她的关系摆到了一个明面上。
殷夫人是过来人,哪里不懂。
她一时没说话,眼睫垂着,岁月只给她的眼角留下了一点皱纹,这时也像是似笑非笑的耷拉着。
司邈邈嗫喏了两下嘴唇,鼓起勇气道:“殷夫人,本宫有件事需向您说明……”
“是殿下骗了我的事吗?”她飞快打断,似是早已看明白:“如果是这件事,那我早就知道了。”
“殷夫人……是如何知道的?”
殷夫人含笑,目光深远:“殿下虽口上说与申儿情投意合,但眼神是不会骗人的。您的目光,始终是跟着裴丞相走,无非是申儿一厢情愿罢了。”
司邈邈有些垂头丧气:“并非有意欺骗夫人,而是迫不得已……”
她越说声音越小。
殷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我能明白,殿下是害怕圣旨的事情一出,让速来雷厉风行的裴大人做出不利于自己的选择,是吗?”
司邈邈望着她,眼中波光浮动,一时没开口。
殷夫人释然一笑,望向窗外:“我倒是真的希望殿下和申儿能在一起,我毕竟是他的母亲,他喜欢殿下,可是感情这回事,无论如何也强求不来。娶了殿下,他只能一时高兴,可当他发现殿下的心始终不在他这里,带来的难过将伴随一生。”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碧玺手串,坠着一颗红宝石。
“事已至此,我们也该回江南了,唯有用此物祝愿殿下,得偿所望,与心上人白头偕老。”
司邈邈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过去。
殷夫人这个意思是,不计较圣旨的事了?她也放弃了?
面对她试探打量的眼光,殷夫人笑着点头:“是的殿下,我也会告诉娘家,我们都不会再提赐婚旨意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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