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啊!”刘树有些“羞涩”的掏出荷包里的手机,继续理直气壮地回答:“忘充电,关机了,不能怨我。”
“不跟你扯这个,关机也挺好,免得别人先找到你。”胖子目光四下一扫。“昨天你发朋友圈那个千年何首乌呢?”
“喏!哪儿呢!”刘树冲堂屋门口处放的麻袋努努嘴。“怎么的,想要啊!那我可得跟你说好,那是哥的救命钱,少于十万你就看一眼得了。”
“我呸你一脸信不信?”翻了个白眼的胖子没搭理正在嘴炮的刘树,小心翼翼地打开麻袋,把何首乌拿了出来,这才微微舒了口气。
“肾不好?体胖肾虚这事儿是真的?”刘树看胖子这个模样,更小心翼翼的问,生怕没刺激到他弱小的自尊心。“这玩意儿别说没传说中那么牛逼,而且也不是什么千年,就两三百年的年份,治治少白头还成,但你头发貌似也没剩多少了。。。。。。”
不露痕迹地冲刘树竖起一根中指,胖子将何首乌重新放进袋子中拎着就不撒手了,“三万,归哥了。”
“啧啧,扶贫呢!可惜,哥现在有座山了。”刘树只砸吧嘴。“说说,谁要?你要,尽管拿回去孝敬黄伯米婶就是。”
“你可拉倒吧!就你那座猴山,我昨天晚上一查,差点儿没气吐血好不好。”胖子嘴角撇着不屑地同样刺激刘树的G点。
刘树一呆,这才想起眼前这位可不是当年那个上课睡觉下课抄自己作业,被老师评定为未来要去扫大街的小胖子了,人家现在可是堂堂镇政府农办主任,正股级干部。
查镇里一座山头的情况,那不是信手拈来?
事实证明,学习这东西吧!虽然是平民子弟突破瓶颈的唯一道路,但对于有些家庭的孩子来说,却并不是。
比如他这位死党,大学读的是比刘树更低一个档次的三流本科,但他爹行啊!曾经的湖岛镇镇长,现在的县政协的三把手,妥妥的官二代。
不过,虽然有一年多没见了,两人还是如同曾经的少年时代一样,互相毫不留情的揭短,并没有因为两人的际遇不同,就发生任何的变化。
“有办法将租金降低?”刘树手一挥。“赶紧的,去拉兄弟一把,我不跟你客气了,那就算我的礼金,拿走拿走别客气。”
“哥,你傻了,我不能跟着你一起傻啊!你是想我进去给我送饭是吧!那以后谁来参加你的婚礼,谁给你当伴郎?”胖子苦着脸。“你可饶了我吧!”
“就这胆!还跟我这儿斗嘴。”刘树伸了个懒腰。“说吧!谁要这玩意儿。”
“不是我要,是镇里来投资的一个大老板,早就跟我说过留意这种野生的山精了,昨天我把你朋友圈发的照片一发给人家,人家就直接给定了,结果你连电话都打不通,我这不才急吼吼地直接跑来找你了嘛!”胖子也终于说了实话。
“人家也说了,这种两三百年年份的何首乌市价两万左右,若是再老个两百年指不定就得几十万了,不过这种年份的也算贵在难找,他直接加一万。”胖子眉头有点拧着。“不过说实话,这价钱虽然不低,但若是你等一等的话,也有可能卖出更高价的。”
“这样啊!你也说了,想卖更高的价还得等,我现在可等不起。成交!”刘树微微一笑,点点头。
“三万,记得转我那啥宝,晚一天罚息一千。”
“擦,要钱这么冰冷的吗?”
“那,诚惠十万,好兄弟打骨折只要三万,可以不?”
“那你能把充值的钱还我不?”
“多少?”
“十块。。。。。。”
“五花肉,来送客。”
“我错了,哥,马上再充五十。”
一番没营养的斗嘴过后,两人互相聊了聊近况,直到胖子的一个工作电话响起,约了日子吃饭,胖子这才提着何首乌离开。
出门的时候还不忘挤眉弄眼地提醒刘树:“嘿嘿,阿树,打开手机可别后悔。”
刘树这才隐隐觉得不妙,刚才死胖子离开时的表情真的不是一般地贱。
等到打开手机,刘树彻底呆住了。
微信朋友圈已炸。
短视频的评论更是前所未有的汹涌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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