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东不知田小芽为何这样说,他当时明明是喝了水才头晕,根本不是身体出了问题,而是被人下药。
他本以为,田小芽是下圈套逼自己娶她,可为何她又这样说,难道就是为了让田爱民他们打自己一顿?那现在自己被打了,田家人又为何上门道歉,还带了不少东西。
霍启东想不明白,但他心里越发讨厌田小芽,这事都是她折腾出来的,就因为他们田家跋扈,所以想打人就打人,想认错就认错,自己还不得不原谅!
田小芽浑身微微发冷,霍启东浑身黑气大盛,这黑气似乎带着刺骨寒意,她不明白为何专程道歉后,霍启东恨意越浓!
话都说明白了,霍家态度不错,田志泉又扯了两句闲话便告辞了。
临出门,田小芽听到旁边儿屋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霍启东立刻拿着水杯跑进去。
原来有让他担心的人,略略思索她便想起来,这是霍启东外婆,身体不太好,所以很少出门。
看着余小桃已经开始乐呵呵地收拾桌子上的礼物,田小芽突然顿步,“婶婶,奶奶咳嗽的厉害,还是开个橘子罐头,冰冰凉凉地吃下去舒服些。这些罐头和桃酥,都是我家赔给启东哥哥的,我几个哥哥下手没轻没重,伤了启东哥哥,这些东西给他补补身体。”
说完后田小芽望着自己父亲,希望父亲说几句话,田志泉知道霍家对这个私生子态度恶劣,打骂不给饭吃是家常便饭,否则这孩子也不会长得这么瘦弱,老姑娘这是怕霍启东吃不上这些好东西。
“丰年兄弟,这些给孩子补补身子,家里要是想吃啥,去我家拿,别客气。”
此话一出,余小桃的手讪讪缩回来,客人没走自己就收东西,确实有些太心急,等田家人走了,她再把这些东西锁起来。
田小芽不给余小桃机会,瞅个空挡拿起桌子上的东西去了侧屋,昏暗的房子里,一个老太太躺在炕上,喘息如破旧的风箱,带着刺刺拉拉的声音,霍启东坐在床边儿,端着水杯。
“启东哥哥,给奶奶吃个橘子罐头,冰冰凉凉下去,胸口能舒服些,这些吃食都是给你的,实在对不起。”
霍启东冷冷一笑,“拿走,我不稀罕。”
田小芽没生气,只低声道:“我知道你不稀罕,可是奶奶身体不好,这些给奶奶吃。”
说完她也不停留,转身快速离开。
霍启东眼神复杂地望着田小芽的背影,此刻说不出什么心情,他突然有些讨厌自己,还是自己没志气,一听说能看看高中的课本,就忘了这丫头这些年对自己的刁难和欺负,他早都该明白,这丫头对自己从来没什么好心,田家也没一个好人。
霍启东的眼神渐渐冷漠,里面凝着仿佛能把人冻死的冰霜。
回去的路上,田小芽发现张春花和几个哥哥身上的黑气重了许多,尤其是张春花,浑身被黑气笼罩,手电筒都照不穿。
就在她担忧的时候,张春花哎呦一声跌坐在地上,好端端的路上出现一个歪石头,让她崴了脚。
田小芽亲眼看到黑色气息一下子聚集到张春花的脚踝处,回去后脚踝就肿了,又红又亮,一看就知伤的不轻。
众人都不在意,崴脚摔跤在农村那都是常见的,张春花自己更没放在心上,涂了点药油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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