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原司的承认让安云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眼前这位就是消失在大众视野很久的阴阳师。
“我是安云寿一。”安云说,“东京日枝神社的神官,负责怪谈方面的事务。”
“栗原司。”栗原司简单地说了自己的姓名。
安云动了动眉头,正想再说点什么但突然出现的声响让他回过神来,只见酒屋里的两具尸体踉踉跄跄地站起。
栗原司出现以后周遭环境发生了改变。黑暗渐渐褪去,显露出最开始的小摊酒屋。但吧台不见佳乃踪影。
天色渐渐转亮,人声也随之入耳。
栗原司这才看清站起来的并非是两具“尸体”,而是两个活生生的人。
老板和老板娘互相搀扶着,揉揉胳膊肩膀,一转身腰也疼得不行。
“哎哟,这是发生了什么!”老板娘看到摔了一地的东西,声音都变了,“怎么回事?”
老板不断摸着脑袋睁开眼:“什么怎么回事?诶,天怎么亮了?我记得还是半夜来着。”
“房子里就我们两人,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合理吗?”老板娘用平淡地语气对老板说,蹲下身开始收拾,“这酒,还有食材和锅,全都摔坏了。”
“真不关我事。”虽然老板娘没有责怪,但这样不咸不淡的口吻让老板心里发毛,“先不说这个。我怎么浑身酸痛啊,心脏也有点疼。我记得昨天我在做着客人的外带食物,一醒来怎么就早上了。奇怪。”
老板娘还心伤于一地狼藉,正在计算损失。
摊在地上的倍吉也悠悠转醒,茫然地看向周遭。
安云和大岛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
而栗原司则明了究竟发生了什么。见势不对,怪谈已经逃走了。
栗原司低头发现自己手上的陌刀消失不见,毛球还在,在他怀里伪装成玩偶。他抬头看见老板和老板娘还活着,松了口气,人还在就好。说明怪谈还没到可以随意杀人的程度。
品川区这边白天人流量不少,但基于霓虹人不多探究的性格虽然心有好奇但无人驻足,只是用隐秘探究的视线看着小摊酒屋。
栗原司打算找个角落给西岛打电话,然而没想到安云走到他身边说:“栗原桑,如果有时间的话,能麻烦你来日枝神社吗?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们可能需要好好谈谈。”
栗原司看向他,安云目光坦然,完全没怀疑栗原司的身份。栗原司稍加思索后点了点头:“找个时间吧。”
说完,安云将自己的名片递给栗原司,简洁的名片上写了他的职位、电话号码以及神社的位置。现在连神官都有名片了。
将名片递给栗原司后安云叫上大岛搀扶倍吉。倍吉关注着栗原司,两人对上视线后栗原司点头示意,倍吉收回视线。
因为体力透支倍吉显得十分憔悴,安云和大岛花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他弄上车的后座,这次回去由大岛开车。
坐上车大岛的双手还有点发抖,在车上缓了缓这才启动。安云坐在副驾驶,满脸沉思,各种思虑在脑海里旋转。
大岛也不说话,车内很是沉默。
最终后座的倍吉缓过劲来,开口:“咳咳,父亲。”
安云通过后视镜看向倍吉:“倍吉,身体怎么样?”
倍吉动了动身子:“父亲,那个人,你觉得他是阴阳师吗?”
安云没说话。
倍吉难得地又说了一句:“阴阳师·····他们不是已经被放逐了吗。跟着怪谈一同消失在这个世界,自愿成为监护人。”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确定他是阴阳师。”安云说。
倍吉不明白,安云看着窗外解释:“他手上拿的那把刀就是最好的印证。只有阴阳师才能用的审判的刀,对怪谈威力巨大。”
说完,安云又担忧地自喃:“怪谈卷土重来,阴阳师重新出现,世道要变了啊。”
另外一边,抱着毛球的栗原司找到楼宇间的角落停下,掏出手机看到好几通未接来电,都是西岛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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