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马棚里牵出一匹马来,顶着絮絮雨,翻身上马,驭着马走了。
渝州城。
少女着杏色衣裙,梳着堕马髻,端着一碗燕窝粥往屋子里走去。
她推门而入。
“快,用早膳了。”
她眉眼温柔,神情恬静。
帘子被一双干净纤细的手挑开,红衣少女走了出来,见她如此,哼了一声,“阿杏从未对我这般过。”
这两人,便是在渝州城的傅明琅与随杏了。
随杏见她如此孩子气,便有些无可奈何,“愔愔近来反应大得很,我瞧着心疼她,特意煮了燕窝粥来。”
她语气停顿了半分,又问:“愔愔怎么样了?我记得昨夜她折腾得厉害。”
“可不是,昨晚差点没给我整崩了去。”
傅明琅大喇喇的在隔间坐了下来,看了看随杏,说道:“你还是先等会子再进去罢,她拂晓方睡去,此时正是睡得正香的时候。”
她说着,有些埋怨道:“也不知道那梅三怎么回事儿,将自己媳妇儿突然送来,又急匆匆的走了,如今媳妇儿月份大了,也不见他人影儿,你可是不知道,昨晚我照顾她,瞧着她那副样子,就挺心疼她的,怀个孩子居然这般痛苦,唉,若是教我逮着了梅三,瞧我怎么说他。”
随杏清浅的叹了口气,“既是如此,我便去将燕窝粥放在锅里温着,她醒来了再吃。”
“梅三郎些许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这才没有及时赶来。”
随杏如是说着。
傅明琅却冷哼一声,接嘴道:“不管是什么事儿,这时候他媳妇儿都这样了,他还有心思操心别的,我瞧他就是不......”
她剩余的话仿佛被卡在了嗓子眼,一脸震惊的看着一身狼狈的梅疏玉,她们家大门不是锁得好好儿的吗?
随杏也一脸讶异的看着梅疏玉,很快她便敛了神色,看向傅明琅道:“阿琅带梅三郎去梳洗梳洗吧,愔愔瞧见了定会难受的。”
她说着便端着燕窝粥往外走了。
梅疏玉一脸歉意,“是我心急了,敲门见你们不应,便翻墙而入,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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