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人摸摸搜搜的走到易水寒身边,说道:“大师兄,现在咱们人多势众,如果两方打起来,我们未必有胜算啊!”
易水寒也考虑到这一点了,但也有一些骑虎难下:“我们这次代替师父,随同桥师弟回家奔丧,兴师动众的来找萧翎报仇,如果这个时候灰溜溜的离去,天下人会怎么看碧虚宫?”
“如果是在渝州,咱们何至于此。但现在客场作战,碧虚宫远在渝州,没人支援咱们。为今之计,也只能一对一跟萧翎对决了。”
“他们来了这么多人,现在怎么肯一对一?”
眼镜男人轻声一笑,回头说道:“萧翎,你虽然没入武籍,但也是个武者,以多欺少这是街头混混的行径,素来是为武道界所不齿的。为了公平起见,你跟我大师兄一对一决出胜负,只要你能打赢我大师兄,这件事我们就不追究了。”
等了半天,没有听到回答,全场好像都安静了很多,眼镜男人有些不耐烦了:“萧翎,你同不同意给句话?你一个大男人,不会怕了吧?哈哈,要是怕了,就跟我们回桥家,好好给我桥叔磕几个响头!”
对面那人终于开口:“咳咳,哥们儿,我叫郭小虎,我翎叔在这边。”郭小虎往旁边二米处一指。
“……”眼镜男人有些尴尬。
现在他的眼前,只要是五米外的人,对他没有任何区别,只有一个人影。
桥龟年蹒跚走到眼镜男人身边,他也明白了眼镜男人的用意所在,现在对方的势力远胜他们,想要报仇,只有一对一这条路。
“萧翎,说到底,这是你跟我们桥家的恩怨,你叫外人来帮忙,实在不合规矩。”
萧翎冷笑:“你不也请外人来帮忙吗?”他算看明白了,对方这些人就是在跟他耍流氓,他们可以以多欺少,但他不行,他们可以找外人帮忙,他也不行。
“没错,你不也请了同门帮忙吗?”雷豹高声反驳,“我们跟萧兄弟都是兄弟,感情不比你们同门师兄弟要浅,我们为什么不能帮忙?”
桥龟年一时语塞。
眼镜男人一双近视眼,狡黠的闪过一丝光芒:“好,萧翎,你跟桥家的恩怨,暂且撇在一边,咱们来算算你跟我们碧虚宫的恩怨。你打伤了桥师弟,又打伤了我,这笔账又怎么算?”
“技不如人,你还要算这笔账?”萧翎好笑的看着眼镜男人,这么无耻的嘴脸,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按你这么说,跟你们打架,只能是你们赢呗?”
“不错!”易水寒猛烈一喝,瞪视萧翎,“碧虚宫受不得此等侮辱!我身为戚师弟跟桥师弟的大师兄,我必须要为他们找回场子!”
郭老虎怒道:“我是萧兄弟的结拜大哥,你要为你师弟找回场子,我也要为我兄弟找回场子!”
“好,很好。郭老虎,咱们都是武道中人,就按武道规矩来办,割掌对决!”易水寒不容对方反悔,伸手夺下身边一个武馆弟子手里的苗刀,在左掌划了一道,鲜血滴落。
刘黑背一惊:“割掌对决,既分胜负,也决生死!”
如果只是因为武道较量落败,易水寒要为师弟出头,绝对到不了要决生死的地步,还是冲着桥白之死来的。
所谓要为师弟找回场子,不过是个幌子。
易水寒举起划破的左掌,望向郭老虎:“你不会怕了吧?南都武道难道都出一些怂包吗?”
郭老虎也从一个家丁手里,接过一把匕首,划破左掌,高高举起:“我郭老虎的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字!”
萧翎剑眉一锁,心下忧思,郭大哥生性鲁莽,被易水寒一激就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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