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工夫,秦老头可以自由活动了,他拉着萧翎的手千恩万谢。
同时又有一些惭愧:“小伙子,我看走眼了,你不要怪罪我啊!”
“行啦大爷,我没放在心上。”
秦老头松了口气,说道:“对了,我这病是不是算好了?”
“没那么简单,如果信得过我的话,我给你开个方子吧。”
秦老头忙道:“信得过,信得过。”
萧翎就跟茶楼老板借了纸笔,写了一个方子,交给秦椒:“老爷子的病已经很多年了,你们做子女的平常也注意一点。”
秦椒有些惭愧,她自从结婚之后,娘家这边确实照顾少了。
“对了,那小子呢?”秦老头突然反应过来,“怎么让他跑了呢。”
秦椒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是金玉堂的弟子,他能跑到哪儿去?”
“找他去,必须给个说法!”秦老头性格倔强,非得掰扯掰扯。
秦椒道:“您现在身体才刚被萧大夫稳定下来,先回去休息吧。”
“难道就这么算了?”
“算不了。回去我跟老关说一声。”
然后告辞萧翎,扶着秦老头下楼。
萧翎担心石伯,给他打了电话,知道他在一个路边摊喝闷酒,随即赶了过去。
老萧泡菜。
老板也是姓萧,但跟萧翎没有任何关系。
萧翎到的时候,石伯一个人已经干掉六瓶啤酒,面红耳赤,心情极为低落。
“石伯,来,我陪您喝!”萧翎打开一瓶啤酒。
石伯哑然一笑,看他一眼:“你没听人说吗?我害死了我师父,你还愿意坐在这儿跟我喝酒?”
“我相信其中另有隐情。”怎么看石伯都不像是欺师灭祖的人,所以萧翎相信自己的判断。
“唉,我也不知道其中是不是另有隐情,当年师父的药确实是我煎的,可我怎么会把鬼针草跟狗屎莲弄错呢?我从六岁开始跟在师父身边,抓了二十年的药,我怎么可能弄错?”石伯茫然,而又自责。
鬼针草确实跟狗屎莲长的很像,但二者药效完全不同,狗屎莲毒性很强,如果跟一些药物混合一起,还能增强毒性。
“石伯,会不会有其他人想要加害金老前辈?”
“师父一生与人为善,行医救人,谁会害他?而且他生病期间,都是我跟师兄还有师姐在他身边照顾,外人也没法接近他。”
萧翎突然想到上次在郭家大院见过玉谷鸣,他日角有杀孽线,这是弑父的凶相。
心头一动,问道:“石伯,玉谷鸣的父亲还在世上吗?”
“早就死了,他跟我一样,都是孤儿,他从小是被师父抚养的,他拜师的时候好像才八岁。”回想往事,石伯有些唏嘘,黯然低头,“算上师姐,我们三人是一起长大的。因为我年纪最小,师姐对我最好,师父好像还有意把师姐许配给我。哪里想到后来会出这样的事,师姐估计一直都在恨我吧?”
听到这些,萧翎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日角杀孽,杀的未必就是生父。
玉谷鸣从小就被金尧臣领养,说起来金尧臣尽到的父亲的责任,远比玉谷鸣的生父要多的多。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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