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崔玉珠又道:“我想托你寻些安神的药与我,好不好?”
以崔家的家世,安神药何须他去寻?
见他不应,崔玉珠眼圈一红,又执着帕子掩面拭泪,“不是我爱烦你,只是这种病羞于见医,我见你飞檐走壁厉害得紧,才斗胆求你……”
朱景明见她好端端的又哭上了,皱眉道:“好好说话,莫要如此哭哭啼啼。”
“我……”
朱景明时刻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听见了远远有脚步声接近,忙对她“嘘”了一声,将她一揽带到洞里深处。
原来是有人听到这边有动静所以过来查看,不过他们所处位置隐蔽,若只探头不进到里来是绝对看不到的。
一女的说:“奇怪,方才明明有什么声音。”
男的说:“都说你听错了,你还不信。”
崔玉珠伏在他身上,整个人紧张得瑟瑟发抖,心快得仿佛要跳出来一般。
她也怕被抓……
朱景明用一只手拦在她的背上,因着这洞口并不宽敞,所以整个身体是与她的紧紧贴着的。
女孩子身子能有多软,腰能有多细,朱景明再次刷新了认知。
是啊,别看她腰细如掐,但却是真正的骨肉均匀。
而且她,似乎还长肉了……
朱景明有些失神,两只大手鬼使神差地握在她腰间,量了量,暗道果真盈盈一握。
一个不防,怀里的人伸出两只手,将他的面具推了上去,四目相对,朱景明看到她亮晶晶的双眸,又气又无奈。
随着外面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崔玉珠低声解释:“你那脸谱太丑了,我看着害怕……”
她说话时尾音轻颤,似乎生怕他怪罪。
朱景明深吸了口气不再纠结于此,反而问:“你方才吃的可是桂花糖?”
崔玉珠道:“不是。”
朱景明不语。
崔玉珠问:“可是你闻到了桂花香味?原是我在皂角里放了些桂花,那头上便残留了些许香味。”
朱景明不露声色地低头靠近她发间闻了闻,果真如此。
崔玉珠轻声问道:“你……可是不喜?”
“不是。”
不是不喜欢,那就是喜欢了……
崔玉珠道:“方才所托你若觉得不便,便当作没听到吧,这种小事本也不该烦你。”
朱景明道:“既听到了,又如何当作没听到。”
“那……”
朱景明率先走了出去,将面谱重新戴好,“你且回去等着,改日我差人送至府上。”
“多谢。”崔玉珠解下脖子上的坠子,跟在他身后道:“呀,也不该让你平白出力,这个送你。”
他一看,竟是一个羊脂玉葫芦坠子,玉色油润,小巧玲珑。接过手竟还热热的,应是刚取下来的,幸许还留有主人的余香。
朱景明略犹豫了一下,便将那坠子收进怀里,颌首道:“我有要事不便久留,你也快些回去,莫再乱跑了。”
“知道了,你去吧。”
崔玉珠见他走至一树下,抓着树干一蹬脚就上去了,再走近一看,人已不知去处。
……
……
崔夫人这时还不知崔玉珠独自一人跑开,还以为一直跟颜慕青一起。
等崔玉珠回来时问起姜灵芳,才知道颜慕青并没有随她们一起回,而是一直留在那儿等她。
可是她都回来了,慕青呢?
这时,有个婆子匆匆跑进来,在文昌候夫人耳旁言语了几句,文昌候夫人脸色一变。
崔玉珠嘴唇动了动,心知不好。
她猜得不错,出事的正是颜慕青。文昌候夫人接到消息,赶紧通知颜家前往出事之地。
事情是这样的,崔玉珠走后颜慕青便被盯上了。先是有个丫鬟以崔玉珠为借口将她骗至一间偏房,颜慕青反应过来时房门就被锁了,而里面床上正好有一名醉酒的男子。
这明显是有人设计的一个圈套,那不知名男子也不知是谁指派,也不知真醉假醉,或是见色起意便欲将颜慕青强占了。
那男子酒色之辈,力气本就不大,很快就被颜慕青抓了机会挣脱了。这时颜慕青趁机拿了个瓷瓶砸向他的头,倒真给砸出一个坑来,那男子随即倒地不起,鲜血直流。
文昌候夫人与颜家人匆匆赶去,看到的便是如此混乱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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