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晨虽是土生土长的宁波人,却是个旱鸭子,从小到大只顾读书学习了,还真就没下过水。
瞅着那一缸水,许晨心底升起了些惧意。
“这要怎么做?”
即便是害怕,但也得从心中表现出对这东西的渴望来。
孙二笑着上前,直接一个猛子,低头便载了进那大缸。
就在许晨汗流浃背之际,跟在孙二身后的那几人随之也好留情的扎了下去。
瞧着脚扑腾在外面的那些人,又瞧了瞧空出的那一个大缸,许晨一咬牙一跺脚,直接手搭着缸沿也随之扎了下去。
由于第一次练习憋气,也没人教与其中的关节,许晨在扎下去的时候由于没能掌握好关键的窍门,刚开始便呛了水。
呛水之后便要控制不住的呼吸,而越呼吸呛水的情况也就越严重。
孙二也没什么坏心眼,也就是闹着玩而已,想瞧瞧许晨能否坚持下去。
在缸中听到几声噗通之声没过多久便钻了出来。
现在已过去一会儿了,许晨若是敢跳,早就跳下去了。
当孙二从缸中爬出来,瞧到的最惊险的一幕竟是许晨头下脚上的栽在缸中胡乱蹬腿。
这可把孙二吓了一大跳,他只想和许晨玩玩,可没想让他遭至危险的。
更何况,许晨虽能与他们打闹在一块,但也是朝廷遣来的,若许晨真有个三长两短,他还真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孙二一边尝试拉出许晨,一边大声呼喊道:“快,快,快,许晨呛着了。”
听到孙二的喊声,他的几个同伴这才带着满头湿漉漉的头发从缸中爬了出来。
几人爬出之后合力这才把许晨从水中提了出来。
在许晨被提出之时,已呛水昏迷。
瞧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许晨,孙二等人被吓得不轻。
这许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们的性命怕也是难保了。
“二哥,咱怎么办?”
在孙二同伴慌张的六神无主之际,孙二定了定思绪,略微镇定了几分,道:“先报小旗那里,请小旗往上报吧,若怪罪下来,所有后果我一人承担便是。”
“许晨他既不会水,为何偏生要逞强,害我兄弟也跟着吃瓜落。”
“少废话,快去报,此事也怪我们,没告诉他进水之前应先憋气。”
孙二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好生日子不过,偏偏给自己惹这么大的麻烦事。
有人报告之时,孙二直接拉着剩下的同伴,道:“所有的后果我一人承担,你们帮着照顾我老娘,给我老娘养老送终。”
几人虽害怕,也不是那种没担当之人,做不到让孙二自己送死。
“二哥,要死我们便一块死,这事是我们几个一块做下的,怎能让二哥你一人去承担。”
这人话音刚落,孙二直接往其脑袋赏上了一巴掌,骂道:“你傻啊,我们若都死了,那爹娘妻儿谁来照顾,生子,你媳妇快生了吧?你想让你儿子刚生就没了爹吗?”
毕竟都是凡人,放不下的东西太多了。
孙二开口,几人还真就哑口无言。
“就这样,你们既喊我一声哥,就这样,你们几个帮我照顾老娘就行了。”
正说着,小旗直接一层层找来了指挥使,指挥佥事,指挥同知等几个主事之人。
瞧着躺在地上毫不声息的许晨,这几个主事之人杀了孙二的心思都有。
这些瘪犊子玩意。
他们之所以让这些书生自由活动目的就是为了像张浩证明他们卫所并没什么见不得的事情。
哪成想人是没觉察出什么不妥来,反倒是他们的人把人家直接搞掉了。
宁波卫指挥使气急,指着孙二命道:“把他们几个都给我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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