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不做阻拦,一旁的郑冲直接出面差遣着衙役抬出了几口大箱子。
箱子打开,大多都是铜板,白银基本上没有。
人们熟知中到了古代便能够一把把掏出白银,但事实是,古代之时,无论银子还是铜钱都是很匮乏的,使用大规模银子和铜钱的,也只有官方以及商贾。
流通于普通百姓之中的这些东西有限的很,普通百姓之间的小规模交易还是以物易物的。
毕竟很多东西都是自给自足的,只是少部分的一些东西没有,换一下也就成了,没太大必要使用铜钱。
当然,这些百姓也会想办法积攒些铜钱的,不管吃的还是喝的,都不能长时间保留,唯有这些铜钱才能够永久保留。
就沈文乐兴奋展示的这些铜钱,那些百姓不知攒了多久才能够攒够。
抓起一把磨损的发亮的铜钱,张浩冷冷一笑,问道:“这些铜钱上面做沾染百姓的鲜血怕是不少啊。”
沈文乐,郑冲等人完全搞不清楚张浩说这话的用意是什么,还未来得及反应,张浩直接抬手,道:“来啊,把知府沈文乐,师爷郑冲拿下。”
沈文乐和郑冲是不知晓张浩前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张浩带来的这些锦衣卫知晓。
自从出现在福州府衙之时,他们便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当听到张浩一声命令之下,丝毫迟疑都不见,便随即把沈文乐和郑冲押了起来。
“张指挥使,这是何意?”沈文乐反问。
张浩嘿嘿一笑,带着几分阴恻恻反问道:“你说呢?”
沈文乐对张浩完全不了解,哪能知晓张浩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
一时之间,有些一筹莫展无言以对。
一旁的郑冲却是反应及时,随即笑了笑,低声道:“张指挥使,这银子若是不够,卑下和姐夫那里还有一些,都可以拿给张指挥使。”
真把他当做他们一丘之貉不成。
羁押了他们,他们身家到底有多少很容易就能够搞出。
因而也没必要再诈他们了。
张浩也没搭理郑冲,转而问向了沈文乐道:“沈知府应该还就得本指挥安排的征收界限吧?沈知府胆敢公然违背本指挥使之界限,还把征收数额提高了将近一半,如此堂而皇之的收民脂民膏,破坏平倭大计,便莫要怪本指挥使不留情面了,来啊,出具告示,本指挥使今日要在福州府衙之外亲自审理贪官污吏,福州百姓可观案。”
想要让浙闽百姓同仇敌忾一块抗倭,那便要给这些百姓以信心。
张浩命令一处,沈文乐和郑冲怕了。
郑冲失声高喊着,道:“张浩,我姐夫乃堂堂知府,你敢...”
现在这个时候,即便是藩王也顾不得了。
张浩亮出天子剑,喊道:“此乃陛下钦赐,见此物如见陛下,尔等敢做,本指挥使还怕审吗?”
“来啊!押下去,府衙所有人不得再出。”
府衙当中的不少衙役必然都充当沈文乐和和郑冲之流的狗腿子的.
若让这些人瞧到风向不对跑了的话,再想找到这些人可是不容易了。
随着张浩一声命令,锦衣卫一众校尉的行动还是异常迅速的,片刻的功夫该羁押的羁押,该控制的也已经全部控制到位的。
之后,便有几队校尉拿着告示开始大街小巷的宣传起来。
几日时间,郑冲带领的衙役没少祸害福州的百姓,锦衣卫刚一宣传,便引起了不少的轰动。
不管真假都非常有必要亲眼去瞧瞧的。
中午的时候,在福州府衙外面便已经集聚起了成千上万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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