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人都知晓东山商行幕后的掌柜是锦衣卫指挥使,但他若穿着身蟒袍出来进去的,怕是要眼中影响到东山生意的。
再加上,张浩并非招摇之人。
而且,他不想见了他的人都躲着走。
今日若非如此重要的朝会,他又要发挥举足轻重的重要,他也懒得回去换衣服。
在张浩换了衣服出现在奉天殿之时,很多大臣已经开始陆续集中在殿前了。
突然召集三品以上文武议事,那也只有在朝中出现重大事情的时候才会召开。
因而对这次朝会,还未开始,下面的人便已经在议论纷纷了。
不过很多人虽知晓张浩定然知晓此事,即便好奇,也无人来询问。
就张浩协助朱厚照做的那些事情,很多人都存有不满。
再加上,酒具的事情,很多人家中被坑惨了。
虽然说直到现在他们还以为酒具的事情是张鹤龄一手操纵,但记恨张浩也是挡不住的。
张浩若是能够保护好酒具,不至于落到张鹤龄手里,那还会发生这个事情吗?
这些人理会他,他还懒得与他们去答话呢。
张浩正准备抬脚先去瞧瞧殿中的仪仗准备的如何时,李东阳倒是在后面喊住了他,道:“忠义侯,留步!”
他也不是穷酸之人,既然有人喊他,他也并没做搭理。
“李公。”张浩驻足回了一声。
“朝中出了何大事?老夫身在内阁怎没收到消息?”李东阳带着疑问问道。
朱厚照在即位以来,便在有意无意的降低内阁的影响。
现在把办公的重要移到豹房后,内阁和司礼监所参与之事更少了。
虽说依旧有票拟和批红之权,但在下达旨意之时已多次不曾经过内阁和司礼监了。
内阁创立之初本就不过是顾问之意,是后来才演变成皇帝重臣的。
“兴王私铸铜钱,是锦衣卫收到的消息,此事涉及到了藩王,陛下召集群臣的意思就是想要大家一块想想办法。”
这个事情反正很快就要提上议程的,现在开口说也不算是泄露消息。
“私铸铜钱?”李东阳反问道:“数额大吗?”
数额小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数额若是太大,朝廷也不得不出面了。
“东山钱庄账目上有十万贯,至于兴王最后到底又弄出来多少,一时半会也没办法查明,还得是从兴王那里着手的。”
锦衣卫虽有监督藩王之权,但若没有皇帝旨意,难免会落下口舌,被人弹劾。
锦衣卫做这些事情没有丝毫公报私仇的心思,何必在没有旨意的时候去动一个藩王,给自己惹来一身骚呢。
“十万贯?这若是一对一熔铸还有二十万贯啊!”
李东阳叹了一声,道:“怎这么多?”
这个问题张浩也实在没办法回答,借贷多的,大部分都买了酒具,之后转了一圈又回到了东山。
借贷少的,最后虽还上了,但却并非是新产出来的正德通宝。
谁能想到,有人竟生出了这个心思,他这里费尽千辛万苦去除杂质,有人却想尽办法,在里面加入杂质呢。
“是个颇大的数目,所以就需要各位大臣群策群力了。”
简单说明了原因后,张浩随之拱手道:“李公,陛下片刻就到了,某去瞧瞧殿中仪仗准备的如何了。”
一场重要的朝会,这些方面的东西必须准备妥当才是。
平日里这些事情都有专门负责之人处置,今日他既然来了,该过问的地方还是应当过问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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