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人的跟前还隔着一份新报。
“张浩这是何意?他手中的酒具被张鹤林掠夺,便想以此办法阻止咱们购买?”卞辉问道。
周林沉思了一下,道:“当有此意,张浩弄出钱庄想以此扭转酒具暴利的损失,可没成想,很多人从他那里借贷出铜钱全部又投入到了张鹤龄腰包,逼急了,又想出此办法迫使咱们这些商贾停止与张鹤龄的交易,越是如此,在下倒越觉着应当加大买进,于家这几日一刻都没歇着,严家早就抵押了不少田地铺子,咱也不能闲着了。”
卞涛也没否认,附和道:“我倒也如此想,越是如此咱越应该大肆买进,这么久一直都没跌,往后跌的可能只能也不大。”
闷声发大财的人倒是也有,就像严家。
但大部分人还是想与铜板商议一下再做决定的,周家和卞家达成相同意见后,两家很快便以最快的速度又抵押了些铺子,买进了一批。
周家和卞家开始不愿抵押,想与佃户提前收租子,现在逼走了一批,倒是更可以抵押了。
当然,周家和卞家却不会这般想,自逼走了佃户后,他们也想尽了办法征收新的佃户租种。
毕竟他们那么多土地,根本没可能自己耕种的。
一日,两日...一连五日,张浩每日一篇告广大商贾书,每篇几乎都是告诫商贾如此没有节制的买进酒具,很有可能会导致这些酒具臭到手里的。
为了止损,张浩把七日一份的新报提升到了每日一份,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奈何那些商贾非但不听,反而购买还更厉害了。
“贤侄啊,你这办法着实不错,自从新报售出后,购买之人可是较之以往多了好多。”
售卖新报的用意具体如何与张鹤龄很难解释明白。
既然解释不明白也就不必多说了,张浩微微一笑,回道:“那便好,还能有些时间,趁着这段功夫再好生赚上一笔。”
“就不能多留出些时间吗?”
又如此赚钱的机会,谁想轻易放过。
“这也够长了,天下之地以及商铺大部分都落到了东山钱庄,一月时间到了,也需要交付些银子了,一些人盈利不够,肯定是要大肆抛售的,难道世伯准备以四十倍的价钱把这批酒具再买进来。”
零零散散买几个还行,若是几百几千甚至上万的买进,那可真诚大傻帽了。
在这些蝇头小利上,张鹤龄可比张浩算的清楚,听张浩这么说,张鹤龄连忙摆手道:“罢了,罢了...就这样就行了,还能售出几日?”
从刚开始抵押的那批算起也就只有三日时间了,张浩余留出了一些,随之道:“五日吧,在这五日市场上的酒具只会更多,世伯的人也就只能买进五日了,五日之后务必把所有的人都撤回来。”
那些商贾瞅着酒具巨大红利,早就急不可耐了,在短短一月时间把能抵押的都抵押的差不多了。
时间再延长下去,也只能是让东山多赔些钱罢了。
说白了,那些酒具造价不到十个铜板。
一贯是一千个铜板,四十贯,那可就是四万个了,上万倍的差价,什么生意都很难达到这个效果的。
若是不能见好就收,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好吧,我知道了,那我去忙了。”
有钱赚,张鹤龄每日即便忙的脚不沾地,也会乐得自在的。
虽说只有五日时间了,新报的发行却一日都没停歇。
张浩水平虽说不怎么样,但每日都会一刻不停的发行下去。
锦衣卫监管官吏百姓,每日打听到的全部都是对张浩的鄙夷。
若非他们亲眼见识过张浩的本事,定会以为张浩就如民间所传言的那般了。
张浩倒是完全不在意这些,外界对他不利的传言越多,他新报的内容越犀利。
说是犀利,若将来事实摆在那里,绝对会觉着那是一番言辞恳切之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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