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流民本就对这些破坏他们幸福生活的人恨之入骨了,现在有了张浩的保证,自是底气更足了。
二话不说,直接便挥舞着手中工具冲着那两伙家丁而去。
那些家丁虽膀大腰圆,五大三粗,但架不住双拳难敌四手,瞧见黑压压的人义愤填膺一窝蜂朝他们冲过来,他们也架不住会腿肚子发软的。
噼里啪啦,不知挨了多少拳,张浩瞅着情况差不多了,才制止了下来,道:“把他们丢下山去,往后就像今日这般干,敢有人上来捣乱,便把他们打出去,所有后果,本侯替你们担着,咱不欺别人,别人也莫要欺负到我们头上来,行了,都干活去吧。”
......
两伙家丁被丢下山,龇牙咧嘴缓了半天才终于歇了过来。
歇好之后,冲着东山的方向发了半天牢骚,才终于相互搀扶着缓缓回了自个家。
他们来东山那都是代表各家的,他们挨了打,丢的也不是他们面子,根本没办法藏着掖着的,当得早些回去复命的。
周家。
家主周林瞧着脸肿的像猪头一般的几个家丁跪在自己面前,心中一股无名的怒火怎么着都宣泄不出来。
“张浩,真是欺人太甚,若非他看不住自己的食盆,让张鹤龄掠夺去,现在的酒具还只是十个铜板,若真只是十个铜板,又何须掏空家中积蓄,若是但凡有丁点余财,又何必会与那些穷鬼加收租子。”
人总是不善于在自己身上寻找过错。
张浩给他们留出了如此赚钱的东西,最后反倒是变成了张浩的错了。
周林正抱怨之际,管家领着一个身宽体胖的男子出现在了厅中。
“老爷,卞家主到了。”
周林瞧了一眼来人,随之便挥手打发走了跪在地上肿的不向人样的家丁。
家丁退出的当口,卞涛便道:“周兄,今日这个事情绝不能这么算了,张浩他纵容东山的那群流民打了咱两家的家丁,那就相当于打了咱们的脸,此事必须得好生说道一下才行,这样,周方和卞辉皆是御史,让他二人出面参上那张浩一本,不管怎么说,张浩也是个侯爷,若是能参动,也算是给咱两家长脸面了。”
周家和卞家混的最好的子弟都是御史,两家出面,也不必存在谁出力多与少。
周林倒也没做考虑,直接道:“此事是应该好生说道说道的,不然当咱两家好欺负似的。”
卞辉的提及周林答应,那此事也就容易解决多了,直接告知周方和卞辉一声,至于如何弹劾,那需要他二人协商了。
周方和卞辉都是依靠家族扶持才一路坐上了御史的位置,自然家中有吩咐就需义不容辞的做好才行。
很快,周方卞辉领了几人便出现在了豹房。
“陛下,臣要弹劾忠义侯张浩。”
朱厚照漫不经心把玩着手里的折扇,听到周方之言后,随即来了精神,不忿问道:“小耗子又怎么得罪你们了?”
周方还未想到如何回答,一旁的卞辉随之,道:“陛下,忠义侯得罪的并不是臣,他东山上毫无休止的接收流民,也不管这些流民是真的无地可种,便全部接收了上去,好多人本是主家佃户和雇农,如此一来好多人家就也就无人种地了,农为本,若种地的人都没有了,那百姓又吃什么?”
流民离乡着实乃有违律法,但那也实乃被迫之事。
为了避免这些流民作乱,朝廷也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其出乡自谋生路。
朱厚照可不是在乎自个儿名声那种人,碰见自己不愿听的言语,完全敢直接怼上去的。
“是吗?你等的那些地给朝廷交一粒粮食?你等地如何与朝廷有何关系?现在你等丢了些利益便找朕做主了,在你等盈利之时有谁想到为朝廷交些赋税,免得国库空虚无法养兵养官,朕就是对你等太好了,不用交赋税还给你们发着俸禄,到头来你等中饱私囊竟厚颜无耻到了这个地步,先是堂而皇之让朕把别人弄出来的东西拱手相送,现在又有不合你心意之事,你等便又要出面子弹劾?要点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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