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近了...
片刻之后,二十几个骑马之人闯进了严正以待的锦衣卫营地。
陈同抽出怀中的绣春刀,直接挥刀命道:“敌袭,御敌。”
一声令下,一队校尉纷纷拔出了刀。
月朗星稀,绣春刀被照耀的寒光闪闪。
即便如此,彭仁作为一介书生也没有丝毫好怕。
怕什么?有张浩的保证,再严阵以待的阵营不过也是装装样子罢了。
越是严正以待,便越说明他的本事。
若是此番能斩杀了胡世宁,那他将会更受重用,将来登得大位便可以是相当于李善长一般的谋臣,封个国公不再话下。
寒窗苦读几十载,希望的不就是这一日吗?
彭仁好像已经看到过他站在奉天殿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样子了。
正想着,已经冲入了最前面,冲到了陈同面前。
正准备打马往胡世宁囚车而去时,陈同竟是挥舞起了手中的绣春刀,一反手直接刺在了其脖颈之处。
美好的想象还回荡在脑海之中,便感觉脖颈处脸凉飕飕的,还未反应过来,便从马上跌落了下去。
“彭先生被杀了,彭先生被杀了...”
王狗儿跟在彭仁身后,瞧见彭仁跌下马,随即高声呼喊着,并领头准备逃离而去。
锦衣卫的口袋已经扎好,岂会给过他逃跑的机会。
“敢冲我锦衣卫营地,全部斩杀。”
锦衣卫的那些校尉再良善,那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听到命令自然是不见丝毫客气。
手中的绣春刀挥舞的贼快,连求饶的机会都不曾留下,王狗儿等一众人皆被打落在了马下。
所有的动作,行云流水,不曾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堂堂锦衣卫,以百人对付二十人若都不能轻快取胜,那还真就无颜见人了。
“打扫战场,把这些就地掩埋了吧!”
陈同一声命令之后,一个校尉匆匆报道:“千户,刘聪跑了。”
“什么?”
陈同正准备检查一下那几个被他们斩杀的贼人,听到汇报惊呼一声,问道:“怎么能跑了呢?”
那校尉跟着陈同往囚车方向走过去的功夫,回道:“囚车本就不是为孩子准备的,空隙中完全能够钻出去,指挥使你又吩咐在囚车上不带枷锁,若想跑的话,轻松就能钻出去。”
走至囚车旁,胡世宁正靠在囚车上闭目养神。
“哎,刘聪呢?”
胡世宁原本以为锦衣卫要故意把贼人放进来要把他斩杀了,当看到锦衣卫如此狠辣的把那些贼人斩杀了,着实让他有些费解。
面对陈同的询问依然表现的有些高傲,冷哼一声没做回答。
“人呢?”陈同再次追问道:“丢了人我顶多就是一个失职,但若那孩子在这林中有个三长两短,你可欠上了良心债,别以为我不知道,刘聪逃跑是受了你的唆使。”
半晌后依旧没得到胡世宁的回答,陈同也不再落锁,直接吩咐道:“快,先去寻人,务必要把人找到。”
吩咐之后,陈同正准备抬脚离开,胡世宁却在后面喊了一声,道:“喂...”
随之又指了个方向。
有了方向也便简单许多了。
冲着一个方向,罗光带着大半人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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